又是围着一通检查，检查人也检查机器。

护士进去给卓航喂了水，高个子医生出来对田夏。

“我们现在要给卓队做检查去，你跟着也没用，卓队让我带你去休息室先休息一下，他检查完了我回去叫你。”

“他能话了？他现在的身体可以做检查了吗？要不要再恢复一段时间？”田夏知道，其实做检查也很累，尤其是全套检查坐下来。

“恢复挺好的，尽快做检查才能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没事的，没多累。”

田夏知道，如果自己跟着，或者一直站在这边，卓航肯定会再让医生来一次，为了让卓航放心，田夏做了个手势跟着高个子医生去了值班医生休息室，夜班医生走了，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检查做完了我回来喊你。”

田夏点头，“谢谢。”

和衣躺下，闻着被子枕头上的消毒水的味道，几乎一夜没睡的田夏一点都不困。

躺了有多久，一个时还是两个时，田夏也不知道，直到敲门声响起。

田夏坐起来，“请进。”

又是那个医生，“你好，卓队检查做完了，你要去看他吗？”

田夏从包里翻出手机，快十二点了，卓航光检查就做了两个多时。

“检查结果怎么样？”

“目前拿到结果的都没什么大问题，还有一些检查结果得晚一点。”

“嗯，你去告诉他，就我睡着了，你就没叫我，让他休息，过两个时等他休息好了我再去看他。”田夏交代对方，“麻烦你了。”

那人想了想，点头，“好吧，哎。”

出门了，高个子医生还在想，哎，这就是真爱吧，一个熬红了眼睛就是不去探视想让对方休息，一个气都喘不匀了就是不休息等着对方来。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哪怕他们面都没叫上，话都没上。

田夏给顾饶曼打羚话，她担心安然见不到她哭闹，实际上，安然现在非常开心。

顾饶曼也不知道要给安然吃什么，就问安然想吃什么。

安然刚哭过的眼睛bulingbuling地闪着光，还打着哭嗝，“吃…吃什么…都…都可以吗？”

顾饶曼怕安然再哭，再哭她就真的要投降了，“当然，吃什么都可以，你只要不哭。”

“我…我想吃汉堡和炸鸡，可以吗？”

顾饶曼当然知道这是垃圾食品，朋友多吃无益，只是在偶尔吃一顿垃圾食品和号啕大哭之间，顾饶曼选择前者。

“可以，但是只能吃一顿。”

“万岁。”安然破涕为笑，开心完了才又，“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妈妈。”

“如果你乖乖听舅妈的话的话，我可以不告诉你妈妈。”

于是，两个人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田夏知道安然没有哭闹就放心了，垃圾食品不垃圾食品的现在不是重点。

她收起手机又躺下，终于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一个半时以后了。

田夏下楼去随便吃零东西，才上楼去找医生，提出要探视。

卓航之后肯定还有很长一段养赡时间，还有安然，也不能一直交给别人带，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好好吃饭，她还得照顾病患和朋友呢。

卓航躺了那么久了，睡也早就睡够了，他一直在浅眠，护士一带田夏进来，他就醒了。

卓航已经没有戴氧气面罩了，只是插着两根氧气管。

田夏看着卓航尽管依然苍白，但比她第一次探视时多了一点血色的嘴唇，视线又模糊了。

好半，田夏才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同时对不起的还有卓航。

“你是要对不起的，我都吓死了。”田夏。

卓航又声了句对不起。

“你快别话了，好好养着，赶紧好起来。”

“我走之前的话还算数吗？只要我回来……”

“你别偷换概念，的是你平安回来，你都这样了，算平安嘛。”

“我…咳咳…”卓航话还没倒先咳了起来。

田夏赶紧给卓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