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杨栎听见动静从遥远的走廊赶过来，拉开了双方距离疾速向零迫近的林宇和四眼同学。

林宇脸色难看的很，再看他一手揉腿的动作，杨栎登时就明白了大半，他伸手搂过林宇的肩膀拍了拍，一边笑着跟四眼说：“我宇哥性子急，别介意，别介意哈。”

“性子急关我鸟事？是不是觉着攀上了学霸，了不起啊？”四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每一缕色彩都彰显了他此刻激烈的情绪。

“我就知道你他妈没安好心。”林宇冷笑，“攀上学霸怎么了？嫉妒了？”

“嫉妒？哈......”四眼狞笑一声，转眼又往窗边瞥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嘲讽和不怀好意，“就他？还嫉妒？呵......给点儿甜头还真当他是神了？我看你还是把眼睛好好擦擦，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人。”

这下班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杨栎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一阵莫名的愤怒伴随着惊讶猛地升起，林宇推开杨栎的手臂，往前走了一点发狠地瞪着四眼：“他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看出来了。”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四眼挣扎着想往前，被旁边同学给拉住了。

“宇哥。”杨栎给林宇使眼色，眼神里写的是息事宁人。

林宇只轻笑了一下，退了一步往自己课桌上一坐，微抬着下巴满身满眼都是不屑，“你这张脸有什么好要的？擦鞋我都嫌脏。”

“你！”四眼眼镜后头的一双眼睛瞪得比狗眼还圆，伸手指着林宇，“行，有种！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暴躁地扒开人群，气冲冲回到了座位。

呦，坐第一排，那么大个子，可真有脸。

看热闹的人群闹闹哄哄散了，林宇跳下课桌回到座位，斜前方的谢染一如往常低头看书，座位和背影都显得那么冷清。

“宇哥。”杨栎拉了椅子凑过来，但林宇并不想听他的劝慰。

“放学再说。”林宇皱了皱眉，不佳的脸色表达着不佳的心情。

杨栎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坐回了座位。

盯着斜前方的背影看了两秒，林宇轻呼了呼，收拾了下自己桌上的东西，连人带书全部搬到了前排。

谢染停了笔，不紧不慢地扣好笔盖，微侧了侧身平淡地靠在椅背上，静如深海的目光穿透一片广袤的蔚蓝，无声地落在林宇身上。

“我来当牛做马，不欢迎啊？”林宇转了个身，面对着谢染的方向歪坐着，胳膊随意搭在椅背上，心里虽然虚但是理很直气很壮。

“不欢迎。”冷气逼人的三个字出口，眼神和语气却没有丝毫波动。

“哈...”林宇干笑了一下，脸有点儿挂不住但还是努力没让它掉下来，“这座位又不是你的，我就坐这儿了，爱欢迎不欢迎。”

谢染依旧平静地盯着林宇，眼神里渐渐爬上几丝朦胧复杂的情绪，林宇被看的有些心虚，转身坐正抽了本习题翻开。

盯了大概有一分钟，就看进去一个题号。

林宇心浮气躁的扭头刚想开口，就看到谢染不知何时晕上了一抹笑意的脸，“想坐就坐吧，学的下去就行。”

谢染说完转身，留下一个不带温度的侧影。

林宇：“......”

这下脸真的掉了。

掉就掉吧，他也没打算再捡起来。

林宇往谢染那边挪了挪椅子，又换上天真无邪童叟无欺的狗腿笑脸，“这位同桌帅哥哥，有课程表吗？借我抄抄呗？”

谢染瞥了他一眼，伸手从铅笔盒下面抽了张纸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不用还了。”

林宇拿起那张画得整整齐齐的课程表观赏了两秒，吧唧在上面亲了一口，“谢谢神神。”

谢染顿了一瞬转过头，送来一个“你刚才说什么？”的不解神情。

“神神和谢神，”林宇笑了笑，“是不是第一个比较好？我不叫你谢神，我就叫你神神。”

谢染眉梢微挑一下，真心实意道：“都不好。”

“那就是1比0，”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