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秦锦绣站起身来，指着秦锦蔓的鼻子呵斥。

“你就是自己脏了身子，苟活着不敢说罢了，才不是为了爹爹，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

“啪！”终于，又是一个巴掌甩在了秦锦绣的脸上。

“你自己做出的好事，若不是十四王爷，现在你妹妹哪里还能这样安然站在这里？”到这里，秦术便算是已经完全相信了秦锦蔓说的话。

一连串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气得连手指都在打颤的秦术顺了顺气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半晌，秦术才缓过来，他冷哼了一声，盯着秦锦绣说道：“亏得这家中管家的权利给了你，亏得这库房的钥匙交给了你，先下反倒是你打起了你妹妹母亲遗物的主意来了！”

现在证据确凿，自然就没有秦锦绣再狡辩的余地了。

她只跪在地上嘤嘤哭泣。

摸着已经渐渐肿起的脸颊，秦锦绣眼中最后的光辉都明灭了。

她冷笑了一声，微微抬眼朝着秦术道：“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您曾经最喜爱的女儿啊！可如今你却这样对我……”

她哭至无声，长吸一口气才又抬起头来：“是我做的又如何？我迟早是要嫁出去的，爹爹如今是看她有了十四王妃的身份，便什么事情都高看她一眼，什么事情都由着她来！”

“姐姐这是承认了？”秦锦蔓只是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锦绣的面前：“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使得姐姐这样恨我？”

恨？

秦锦绣一愣，是恨么？

说到底是妒忌。

妒忌她因为王妃的身份走到什么地方都能被人高看一眼，妒忌她改变之后竟然能被家中长辈这样高看。

可是这样的妒忌到最后也算不得什么。

“秦锦蔓，是你挡在了我前面，若不是十四王爷说我舞姿不好，十九皇子会在秋宴上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我吗？”她越说越是气愤。

全然不顾家中的规矩，直接站起身来。

秦锦蔓往后退了一步：“姐姐，便是十四王爷羞辱了你，那也是他的事情，你为何又要让人在路上侮辱与我？”

“姐姐，同为女子，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名节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秦锦蔓见她这般盛气凌人，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便也冷静了下来。

秦锦绣这是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么？

“你算什么？不就仗着自己是嫡女便想处处压在我的头上？”情急之下，秦锦绣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心思。

“那姐姐呢，你是庶出又如何？我从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姐姐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此时的秦锦蔓立在大厅之中，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悲痛的模样。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也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反倒是像是在说一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话。

老夫人和秦术就坐在那里看着听着，突然之间便觉得似乎是真的亏待了秦锦蔓。

想来也是，明明是嫡女，可是秦锦蔓却一直都是养在破烂的边角院子之中，从小就没有什么人教养着。

琴棋书画无一精通。

可是再看看秦锦绣这个庶女。

从小就占着大小姐的名头，养在自己的亲娘膝下，这府中谁人不疼爱她？

便是秦术和老夫人都将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可偏生是这样两个女儿，没有被关爱的却已经成长地懂事听话，而那个一直被疼爱的，却什么都只是考虑自己罢了。

“那又如何？你就是应当被我踩在脚下！你占着嫡女的名分又怎么样？我才是爹爹同祖母最疼爱的姑娘！王妃也应当是我来当的！”秦锦绣几乎是癫狂了。

这两巴掌着实是打得她心都凉透了。

秦术看着这样的秦锦绣，实在是心寒。

前头有偷盗财物的事情，现在又牵扯出一件毁坏妹妹名誉的事情来。

两件事情一叠加，着实是让秦术觉得心寒。

“来人，将大小姐送回房中，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