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发脾气，连胡搅蛮缠，都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随心所欲。

婉灵在明白这一切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她在和一个手握天下的帝王，争夺王爷的宠爱，她自信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性，甚至会带着自己的孩子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她选择了退让。

但目前看来，这条路，她选择的并没有错。

翌川讲完了他和婉灵之间的故事之后，眼眶有些微红，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长歌，苦笑道：“皇叔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无情？”

长歌抿着唇，没有答话。

夜晚的风有些凉，翌川因为昨夜的疲惫，再加上今日的忧伤，被冷风一吹，身体有些乏力，继而咳嗽来了起来。

长歌慌忙起身，准备去替皇叔那件厚一些的衣裳。

他刚站起身来，手却忽然被翌川抓住了，皇叔的手，有些冰凉。

长歌低下头，听到皇叔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之后，继而说道：“长歌，你就在这里陪会儿皇叔吧。”

“好。”长歌没有拒绝，他明白，婉灵的死，对于皇叔而言，更多的是内心愧疚。他重新坐在皇叔的身旁，静静的陪伴着对方。

或许是九王妃的逝世，令众人一时之间，有些同情这个位高权重的辅政王爷，亦或者，是出于皇室血脉的关心。

那个一向闭门不出，总喜欢窝在忘忧宫中，研究木头的十七皇子东方钰，以及那个向来纵情于山水，不问世事的七皇子东方辰瀚，这次的丧葬之事，也是给了翌川不少的安慰。

有的时候，翌川偶尔会觉得，如果没有皇权之争，或许，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之间，应该会少了很多的纷争。

“九弟，节哀顺变。”说话的是那个向来性子有些清冷，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七皇子东方辰瀚。

“是啊，九哥，王妃嫂嫂已经仙去，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过度伤神，否则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接着说话的是十七皇子东方钰，他还记得前些日子，九哥在离昭宫里，住了好长一段的时间，听说一直是在养病。

这病情才好了没几天，又碰到王妃自缢，颖儿又还太小，这样的伤痛，令众人为翌川叹息。

翌川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东方钰的肩膀，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那些奇珍异宝，最近研究的怎么样了？”

东方钰手上玩儿的那些东西，向来不被人看好，以前父王在的时候还经常骂他不务正业，后来父王死了之后倒是没人管他了，但是在一群哥哥眼里，仍旧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仔。

唯一在眼里瞧得上他的兴趣爱好的，就只有自己的母亲和十五皇子东方明月了，不过，对于在他看来，东方明月每次都只是因为无聊，喜欢过来捣乱而已。

所以当翌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东方钰是很开心的，他觉得他喜欢的那些东西，终于有人认可了，也有知己了，九哥都说是奇珍异宝，并没有说他不务正业。

于是，他眉飞色舞的开始跟翌川，讲起他研究的那些东西。翌川本来这两天因为伤悲，就没有休息好，神色有些倦怠，再被对方这么缠着讲一堆无用的废话，翌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十七弟。”七皇子适时的开口，对着翌川努了努嘴。

看到自己哥哥的脸色，东方钰终于适时的闭了嘴，还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九哥，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改天去我忘忧宫里看看。”

“好。”翌川的这个字，总算是终结了这一堆令他头疼的废话。

王妃的葬礼，按照皇室的流程，进行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以来，长歌寸步不离的守护着翌川。这件事，在民间，倒是成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