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抬起头，眼神阴冷的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帝王。

重九并不在意，他向身后的守卫淡淡的吩咐道：拉他上来。

很快，只听到哗啦啦一阵响声，厚重的铁链将流萤，从冰冷的水里拖了出来，他凌乱且潮湿的长发，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都显示着这个曾经恣意的少年，所经受的非人的折磨。

重九走上前去，一把重重的扣住流萤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流萤，告诉哥哥，你们的天君扶苏，在哪里？”

流萤抬起冰冷的目光，冷笑道：“重九，你怕了？”

“我重九什么时候怕过？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重九说话间，手中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顿时，流萤的神色，愈加的痛苦了起来。

“说！扶苏到底在哪？！！”下一刻，重九却是再也不留情，只听得“咔嚓”一声，流萤的下巴，被生生的捏碎了，一道鲜红的血渍，从他嘴里沁了出来。

“重九！你不得好死！”流萤咬着牙重重的骂道。

听了这句话，重九不怒反笑，他的手指，拂过流萤苍白的脸颊。

“你们翼族的教条，真的太死板，你看看，翻来覆去的，就只会骂这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流萤，你要是乖乖的说出天君扶苏的下落，哥哥教你怎么骂人可好？”

重九的手，刚触碰到对方冰冷的脸庞，流萤就忍不住厌恶的撇开头。

偏偏这一幕，却让重九的心头，不由的升腾起了一阵怒火，他忽然猛的一把拽住流萤的头发，继而将对方的脑袋靠近自己，迫使流萤看向自己。

“怎么？你就那么讨厌我？”重九的话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毒。

流萤被人禁锢，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用目光，阴冷的盯着对方：“重九，你让人恶心！”

“你说我恶心？”重九被流萤厌恶的眼神，以及最后的那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心底的怒火。

下一刻，他说出了一句令流萤生不如此的话：“流萤，我记得，你好像很不喜欢与旁人触碰。”

“重九，你想做什么？”听到这句话，流萤向来清冷的目光，忽然之间出现了慌乱，他看到重九眼中残忍的笑意。

重九没有回答他，而是做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退下，没人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越是不喜欢什么，我就越是要做什么。”重九的手指，划过流萤的衣襟。

“重九，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吧！”随着破碎的衣衫被一一褪去，流萤惊慌失措的大叫了起来。

慕容卿站在水牢的外面，听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骂声。

“重九，你混账。”

“重九，你敢这么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重九，你这个下流的疯子！”

“重九，我求你，你杀了我吧………”

那些哭声，喊声和骂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所有人都听到，那个少年最后哭哑了嗓子，骂到精疲力竭，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而他们的王上，却一直没有出来。

一整晚，水牢里铁链哗啦啦的响声，未曾停歇。

慕容卿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终于明白，王上一直留着这个少年，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钓出天君扶苏，而是，为了这场蓄谋已久的欢愉。

终于，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之后，水牢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

少年帝王满脸的满足之色，笑意盈盈的从大牢之中走了出来，“即日起，封锁水牢，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

“王上。”慕容卿走了过来。

“你在这里看了一宿，昨夜的星象如何？”重九看向国师，眼底的笑意，掩饰不住他身体上的欢愉和快乐。

慕容卿沉吟了片刻：“一切如微臣昨夜所说，流萤的星宿，光华璀璨，仅次于王上。”

“呵，原来这个星象，是这层意思。”重九听到慕容卿的回话之后，忽然想到昨夜的一宿的折磨，忽然大笑了起来。

在他看来，流萤的光华，似乎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