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川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胡四爷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促成两人谈恋爱，他还在心里寻思呢，胡四爷怎么会这么糊涂，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来呢。

现在看来，胡四爷人家也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达不到目的啊？可既然他这么清楚，干嘛还要这样做呢？

仅仅是想把孙女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来巴结自己？

这也太荒唐了吧。

“那你既然知道，你干嘛还要这样做？”

“我说了，我是被逼无奈的。”

“被谁逼？又怎么无奈了？”张鹤川再次问这个问题。

“现在我还不能给你透漏太多，但是有一点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大限快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一年内我就要垮台了，到时候我们胡家，我们胡家的产业，还有我们胡家的人，估计都要玩完了。”胡四爷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张鹤川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埋藏深处的恐慌愤怒和不甘。

显然，他内心的情绪这时是十分强烈的。

而他所说的这话里的内容，张鹤川倒是也猜到大概了。

按照上辈子的发展，胡四爷在08年的时候因为一桩命案倒台了，而现在已经是06年了，他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而且现在由于郑楚然的事，他手里又多了一桩命案，而且杨成凤跟赵康肯定也开始对他下手了，可能他都撑不到08年，今年或者明年就要倒台了。

而胡四爷显然明白他无力回天撑不了多久，所以现在才这么沮丧绝望吧。

虽然这些张鹤川都知道，但他还是嘴上说着好话：“胡爷你说笑了，你家大业大，在省城的背景这么深，关系这么厚，你们家怎么可能会出事呢，顶多就是生意上不好做了，我可以给你出几个点子，你转型做别的生意就行了，你不要这样……”

“好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现在是什么处境我比你清楚，这不仅仅是生意上的事。”说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我能安稳度过晚年，本以为那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现在看来，这都是命啊。”

“可是……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就算是你们胡家要完蛋了，可你干嘛还要在这节骨眼伤害琪琪呢？你以后倒台了她可以做个普通人啊，做个普通人也可以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可你这样一伤害她，岂不是给她增加了太多的心理阴影，这会影响她一辈子的。”

“我仇人太多了，如果我倒台了，肯定会有人整琪琪的，她的下场不一定会很好，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收到多少匿名短信，他们说我要是有一天暴毙了，他们就把琪琪卖到按摩店里当小姐去，我相信那些人会这样做的，他们太恨我了。”

“我觉得这个不一定，社会一直在往文明的方向走，法制也越来越健全了，以后的社会跟以前还有现在的社会不同了，他们不敢那样的。”身为一个过来人，张鹤川自然知道未来的社会是什么样。

胡四爷所担心的这个，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

可是要从胡四爷这样一个从小混在大染缸里的男人来说，他有这样的顾虑那倒是也正常，估计他生平也没少做过这样的恶事，所以才会担心这样的报应会出现在他的孙女身上。

“我比你更了解那些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我的考虑的。”

“所以呢，就算是你要倒台，就算是以后胡雅琪有被卖到按摩店的风险，那你制造这么一个阴谋，让我跟胡雅琪发生关系，这样又是为何呢？难道这样就能避免她所面临的命运了么？”张鹤川继续问。

“那我问你，琪琪的身子给了你，你跟她还算是纯粹的朋友么？”

张鹤川摇摇头，意思是不算是了。

“那她算不算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女人了？”

“嗯。”

“那如果以后她出现危险了，或者需要帮忙了，你愿不愿意帮助她，或者我说的再直白一些，你会不会保护她？我说的是一直保护她？”

胡四爷这话一出来，张鹤川才恍然大悟，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