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呗。”李璐沙率先爬了上去。

阁楼空间不大，空气沉闷，有一扇锁死的窗户，只起到透光的作用。

刚刚的打斗所致，地上凌乱地散着各式各色的档案袋，几个灰白色的保险箱歪歪斜斜也没待在该待的地方。

“尸体刚刚还在这儿。”单杉从血泊中捡出她的匕首。但尸体消失也不是什么罕见事，他们只当是被空间收回了。

“我刚刚就是好奇打开了这个。”她把匕首收入鞘中，插回腰间，指向竖直停放在角落的一口棺材，棺身平整，朴实无华，“然后就有东西从里面蹦出来了。”

李璐沙和姜起看向散落在棺材四周已经被斩断的粗铁链条，不难猜测打开的过程。

“艺高人胆大，佩服。”姜起抱拳。

“过奖过奖。”单杉抱拳回礼，又走了过去，打开棺材门板，准备情景再现，“我前面就这么……”

“啪。”话还没说完，她眼疾手快，把门板合上，再用整个身体死死抵住，面向姜李二人：“这……”

她关门速度再快，从姜起的角度，他也看到了里面有张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黑糊糊的。

李璐沙正好在单杉的直后方，视线被挡了个严实。

但看表情他也能猜到里面有点啥。

单杉的眼珠子乱转，脑内已经过了几十种击倒方法，李璐沙则闲闲坐在地上翻起了散落的档案袋。

“干嘛呢，过来。”看姜起举棋不定站在中间，李璐沙拍了拍身边的地板，“坐。”

“你看这个。”李璐沙从档案袋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女子抱着小女孩，坐在草坪上笑得开怀。小女孩看起来是六七岁模样，女士是早上他们在城堡中遇到的那位，不过照片中看起来稍年轻些。

照片背面是两行小字。

“和母亲。

“摄于桃乐丝八岁生日。”

“你再看这个。”又是一张照片，

照片背面依旧写着，和母亲。

“摄于桃乐丝十岁生日。”

李璐沙又陆陆续续翻出了些照片。

桃乐丝六岁。

桃乐丝十二岁。

桃乐丝四岁。

全都是和那位女士。

全是偶数岁数。

“那奇数呢？”姜起皱眉，“而且桃乐丝仿佛没有父亲。”

“她分明说的是她母亲丢了猫。”李璐沙思考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翻动这一叠照片。

单杉也不管身后棺材里疯狂的扑腾声，她的注意力全在这边：“一夫多妻？”

“不管怎么说，”姜起简单总结，“不管是纯名义上的还是血缘上，只有她有两个母亲才能解释得通这件事。”

而且他依稀记得，那天询问猫是什么样的是带着欧皇天赋的沈桥。顾名思义，欧皇天赋意味着沈桥更容易获取NPC好感度，也更容易获得线索。但当时沈桥的提问遭遇了拒绝，除了运气不好不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桃乐丝也不知道猫长什么样。

姜起问：“沈桥的天赋使用机制是什么样的？”

李璐沙想了想：“随时随地吧，只要他想。”

姜起又问：“限制呢？”

“可能是，平常要注意积德行善吧。”这是李璐沙猜的。

限制和天赋是共同存在的，优秀的天赋如虎添翼，但如果没有限制就相当于空间亲手给玩家加了脚本。

“所以，想要找到猫，得找到桃乐丝的另一位母亲。”姜起的思路绕了回来。

“也对。”单杉附和。她背后的动静逐渐小了，不需要她再用极大的力气压制。

所以……

毕竟住着桃乐丝的家人。

“东侧的楼，还是得去看看。”姜起摊手。有单杉在场，他不大好意思再推脱说让李璐沙自己去。

“我们进来多久了现在？”单杉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问。

“应该没有三个小时吧。”姜起虽然经常迟到，但对时间的计算还算准确，“天暗下来，说明要下雨呗。”

“确实该走了。”李璐沙把照片一张一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