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走吗？”餐厅门在身后合上，姜起问。

这是什么废话？李璐沙垂眸看他，一双眸子黑白分明。

只要还是这双鞋，就好不了。

“嘿嘿。”姜起一笑，把道具卡塞到他手上，“用这个，这个好使。”

俨然是之前单杉给的那张。

李璐沙扶额，拒绝了。

城堡里的路大多是由平整的石砖铺成，再垫上地毯。

他干脆脱了鞋。

“托单杉带给我的吧？”姜起看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鞋，突然问。

“啊？”李璐沙抬头，一脸没听清的茫然。

“这个。”姜起晃晃夹在指间的道具卡。

李璐沙起身直直看向他，四目相对。

“是。”他承认。

姜起会说什么呢？他突然有点期待。

“大佬，不用这么照顾我自尊心。”姜起一脸感动，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膀，嬉皮笑脸，“有什么想给我的，直接给我就好了。”

一开口就是老厚脸皮了。

李璐沙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真的掏出一小把道具卡。

二重空间并没有给玩家提供一个内部收纳空间，所有的道具卡和道具皆是实体，由玩家自行存放。为了防止他人恶意抢夺道具，除非道具所有者同意，否则其他人拿到了道具将会出现无法控制的、伤害自己的行为。姜起曾经就见到过，队里有人捡到了别人遗漏的道具，一把小短刀，没有交还给失主。几个小时后，那人突然拔出了刀狠戳自己小腿，还是旁边有人扑上去夺下了刀，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道具卡的原理差不多。如果不是所有者同意，别人看道具卡就是一张白纸。对于偷窃、抢夺或者损毁他人道具卡的行为，空间给的惩罚是直接扣除本次任务的所有得分。

“你想要什么？”李璐沙停了下来，单手把道具卡呈扇形展开，呈到他面前。

姜起眼睛直了。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道具卡。

这兑换下来得花多少点数啊？

等等，有点不对。

姜起：“我上次问你，你还说你没有点数！”上次进来是周六，这次是周日，时隔短短半日，李璐沙怎么就有这么多道具卡了？

“骗你的，还剩点。”李璐沙轻描淡写，“虽然我确实换了件很费点数的东西，但是空间给我打折了。”

是个好活动，消费十万点数，立即返还一万。

还挺良心，给他留了点老婆本。

上一次见面李璐沙骗他的地方太多，也不介意再多这么一个，姜起听听就过了，问道：“上次那个天赋借用还有吗？”

“没了。”李璐沙摇头，“一种一张，我没兑换重复的。”

“这样啊……”姜起有点小遗憾，低头认真看起了卡面。

走廊灯光稍暗，李璐沙的手有些摇晃，他有点没看清字。

把卡牌拿到自己手上有些唐突，他轻轻扣住李璐沙的手，试图让晃动停下。

他掌心炙热，灼得李璐沙呼吸一滞。

李璐沙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干脆把道具卡全塞到他手上：“都给你。”

姜起没被大馅饼砸晕，相反，他冷静得过分。

他对李璐沙把道具卡给他的行为并不意外。

甚至在李璐沙拿出卡片时，他就大概能猜到现在的结果。

“李……”他顿了一下，想起李璐沙并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叫他。

“璐沙。”他重新开口。

李璐沙面色平静。

“你真的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姜起问。

谁会对别人无缘无故地好呢？

这里又不是乌托邦。

李璐沙也不是个见谁都帮一把的大善人。他对其他人，不是装看不见，大概是天性里的冷漠，和理所应当的视而不见。

但面对姜起时，他能感觉到李璐沙的尽力。

李璐沙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拼命对他好，要什么就给什么。

就算是一声不吭就邀请他，不闻不问六年，也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

从李璐沙的反映来看，他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