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散了场，单杉说要去个洗手间，李璐沙给她了方向，便站在礼堂门口等她。刚刚打表演赛的几人从后台出来，吵吵闹闹。

“这周周末去隔壁市看个桃花呗，动车也就二十分钟。”领队的女生提议。不是在自己的学校，加上校庆期间管理也不算严格，他们少了点顾忌，手机也不用收好了，都拿在手上。

“好啊好啊。”当即有人应道，“只要不下雨，拍照肯定好看。”

“那行，我现在买票啦？”领队性格说风就是雨，打开了买票软件，“你们愿意去的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一起买，这样好连坐。”

一起出行图的就是个氛围，虽然动车车程短，但都分散开了，气氛自然差了些。

“我手机没电了。”姜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瞅了一眼，昨晚玩着手机睡着了，早上来不及充电便出了门，也不知道这百分之十的电撑不撑得到他和于诗回碰面。于诗回这死小子，昨天兴致勃勃说一定来看他的表演赛，今天发现舞蹈社的表演和辩论队的表演就相隔十分钟，在他这边开场后就急匆匆溜了，还在台下给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堪称见色忘友第一人。

他把手机锁屏又塞回了裤子口袋，从夹克内侧的口袋掏出一张身份证，夹在指间递了过去：“学姐，你直接照着身份证输呗。”

李璐沙眉心一跳。

在领队要伸手之前，他装作冒冒失失的路人，迎面走过去，撞了姜起一下，成功撞掉了他轻轻夹着的身份证。

“抱歉啊。”他连声道歉，立刻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张身份证，还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灰。

身份证号码很长，但他们是同龄人，又在同一个省市，身份证号码相似之处极多。五秒，足够李璐沙记下姜起的生日和身份证后四位了。

“没事没事，走路小心啊。”姜起还朝他笑笑，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身份证，又放到领队的手上。

姜起记人脸能力极差，压根就没认出来眼前这人跟昨天争煎包那人是同一个，只觉得这位同学道歉毫不诚心，挺敷衍的。啧，眼睛倒是挺漂亮，要是他也有这种又黑又亮还泛着水光的眼睛该有多好——那他心灵的窗户得多锃亮。

当天晚上，李璐沙又一次被拉到了空间里。这次没有汹涌扑来的虫潮，没有三四层高、刀枪不入的巨人，没有被刺穿心脏却还能行动自如的鬼怪，只有那个手托厚重书本、全身被黑纱笼罩的怪人。

“你，想好了吗？”

“这就是理由。”李璐沙声音平淡，“想让你体验一下人间疾苦，想把你……拉下水。”

“至于我一开始说的手臂受伤，与你无关。”他咧出一个苍白的笑，“单纯的，卖个惨。”

“时间线不对啊。”姜起疑惑，“你邀请我的时候才高一吧？那时候我应该也是十五六岁。可是我第一次进去是十八岁啊？”

中间隔了两年，属实有些对不上。

李璐沙：“我是空间邀请的原始一代玩家，没有选择权，只有被被动拉入一条路。你们是被玩家邀请的玩家，就称为二代吧。二代的审核是空间自行进行的，是对你们身体情况和各项数据的直接评测。这个过程并不需要你们亲自参与，持续时间也比较长。”

所以一杆子指到了姜起十八岁。

“其实这么多年，空间的机制也在不断更新，一代玩家后来也拥有了拒绝的权力。作为补偿，我们可以抽签选取第二个天赋。但这第二个天赋极容易失控，所以我一般选择隐藏。”

啊，原来是这样。姜起想到了拥有两个天赋的杨星，原来他的天赋是这么来的。

李璐沙：“我从高一开始，受好心人的资助得以在画室继续学习。画室老师告诉我，有人帮忙付了我所有的上课费用。如果我有需要用的画具，也可以提，资助者会帮忙购买。”

姜起的猜测顺理成章：“我爸妈？”

“是的。”李璐沙叹了口气，“那天我艺考结束去画室找了老师，老师还是不肯告诉我好心人是谁。后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