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追的人先自己一步说出了喜欢是什么感受？

姜起脑子嗡嗡响，莫名想起了前一段看到的新闻，内容是一对情侣同时在游乐园向对方求婚。

“之前遇到你，我没做好全盘托出的准备，说了不少谎，非常抱歉。接下来我不会再隐瞒什么了，你还有别的想知道的，现在就可以问了，我一定，都告诉你。”

李璐沙说完了，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坦坦荡荡看着他。

姜起眨巴着眼睛。信息量太大，他得好好想想再开口。

“啊对了。”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李璐沙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这事你不用有负担，我就是告诉你我的心意而已，你不用回应。”

“这样啊……”姜起拖长了音调。余光之处，他看见杨星已经转醒，和杨晨二人一个殿内一个殿外，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那女装打扮的男子管不了他们，早已走到一边，默默在另一个角落里蹲着。

“真的不用回应吗？”姜起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双眼晶亮望着他。

李璐沙的大脑差点宕机。

姜起的意思是……

“哎。”姜起假装抱怨，开玩笑似的叹了口气，凑过上半身，嘴唇在他眼尾处轻轻一触，带着温凉。

李璐沙直接宕机，绯色从他的脖子蔓延到了耳根。

他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姜起的预想。

有个纯良的对象是什么体验？

嗯，仔细一想，还挺有趣。

“你不会……单身了二十多年吧？”姜起好整以暇看着他，差点没憋住笑。不是嘲笑，只是这件事单纯地戳中了他的笑点。

“是又如何？”李璐沙的脑子终于恢复运转，只是耳根依然血红。他坦坦荡荡看了姜起一眼，目光勾人：“我这人挺认死理，你想好了再答应我。”

就像小时候，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他依然固执地不愿放弃画画，只想着自己可以拿着奖学金和助学金垫上，再趁着假期打零工赚点钱。

喜欢这件事亦是如此。他默默追逐着姜起的步伐多年，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有极大可能根本给不出回应的人，但他还是一头撞了上去。现在的他仿佛是捂着一头包，在医院等着医生出检查结果，看看到底是安然无恙，还是撞出了个脑震荡。

姜起：“我刚刚想了想可能性。要是几年前你出现在我面前，多出现几次，就单凭你这张脸，我应该也会喜欢你吧。”他倒是一如既往，喜欢的人最起码都得长得好看。

李璐沙摇头：“不一样。”

身处的环境不同，视野也就不同。

“你喝了一杯三四十块钱的饮料，我说白开水挺好，还省钱；你生日我根本没有闲钱买礼物，只能紧巴巴送上一句生日快乐；你说某个潮牌的新款好看，我只觉得衣服几十块钱也能穿好几年。姜起，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消费观不一样的两个人，是没办法走下去的。”

姜起是他这么多来清醒又虚妄的一点幻想，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长相如何，也不是没发现姜起晒出来的照片里他的前任们挺好看，他只是近乎偏执地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姜起长长久久走下去，握着姜起的手再不放开。他的一生这么长，所以那一天来得迟一点也没关系。

地面冰凉，坐久了屁股疼。姜起本想着干脆躺下，又发现自己还穿着李璐沙的白外套，只好从地上跳起，活动活动筋骨。

他也没闲着，随手把不明所以的李璐沙也拉了起来。

“我想好了。”踢腿转脖子，再揉揉手腕，活动了两分钟，姜起安静了下来，靠墙站着，拉住李璐沙的手腕把他带到自己面前，再松开手，“明明是你先走进来的，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却要我给你承诺。”

这事仔细一想，是挺离谱的。

李璐沙垂眸，遮去几分失落：“所以，你还买账么？”

“为什么不呢？”姜起歪歪头看着他。他又不是什么感情骗子，为什么要担心负不起这个责任呢？

姜起想了想，也补上一句：“至于我有多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