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题，请听题：你的负债过百万吗？”

墙内。

姜起的椅子转了一圈，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五个人，发现他们都举起了手。

也就是说，他猜对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二连好运庆幸，他隐隐发觉墙外人们的神色变了。

他突然想起到一个问题：这些问题大都涉及了个人隐私，如果有人不愿说出实情，选择撒谎，那么……？

“恭喜您，顺利通过第二道题。”那个声音又抛出了新问题，“题目一：你现在已婚吗？题目二：你考试不及格过吗？请选择。”

墙外。

“有人选择了违心的答案，有人知道别人做出了不正确的选择。”他们头顶上的声音语气中多了几分嘲弄，“两分钟后，请指认出这个人。若指认正确，视为成功，则被指认者受到严峻的惩罚；若无人指认正确，将接受集体惩罚，惩罚程度较轻。”

是囚徒困境。

于诗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和对面那个他并不知道名字的男子上一轮已经证实了自己，可以完全被排除，那么人选就落在了李璐沙以及对面那俩兄弟身上了。而根据已知条件，说谎者的谎言是为他人所知的，李璐沙看起来并没有和两兄弟熟到知根知底的地步，所以李璐沙暂时也可以被排除。

而李璐沙是很快发现了杨星看着杨晨，神色复杂。而杨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把双手抱在胸前，垂着眼皮，兴致缺缺。倒是那个陌生男子向上方看了看，环视四周，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璐沙把他们的反映尽收眼底，心里有了判断。

他又不是圣人，有人撒谎，就应该自己承担代价，而不是指望群体来分担。

“哪个啊？”于诗回又朝他挥了挥手。

他抄作业来了。

李璐沙指了指杨星。

于诗回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请指认。”

杨星和杨晨都放弃了，陌生男子指向杨晨，李璐沙指向杨星。

他该相信谁？于诗回有过片刻的纠结，但复又坚定起来。

不管了，之前姜起在跟他讲这个地方的时候有提过那么一两嘴李璐沙有多厉害，那他也赌一把，跟着李璐沙走。

于诗回指向了杨星。

二比一，最后确定是杨星。

那个男子显然是急了，左手频繁拍着自己的大腿，示意于诗回和李璐沙跟他做一样的选择。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他可不想接受惩罚。

“指认完毕，指认正确。”

“我艹？”男子表情显现出一丝狰狞，“竟然是你？”

杨晨表情淡淡的，像是早有预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他的耳后，黄色的星星纹身像是有特别的温度似的，灼着他的手。

“你不是说已经还完了吗？”杨星朝他吼出声，声音哑得似乎要冲破喉咙，只可惜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很快连人带椅子被抽走，消失不见，想来是去接受惩罚了。

“精彩。”那男子看着杨星被带走，又看了一眼入老僧入定般的杨晨，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啧啧啧。”

场上只剩下四人，椅子自己动了起来，每个人各占一个方向，距离更远了。

“第三题：你现在已婚吗？”

姜起选这个问题的时候，比之前更纠结了。

——一切的不定数都是出在另外几个人身上，他只能瞎蒙了。

“一个。”

他刚选择完毕，就看外面杨星情绪激动，转眼不见踪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大概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可能没有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种好事了，有杨星的前车之鉴在前，剩下的几个人应该不会再撒谎了。

但他终究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墙外，杨晨、李璐沙和于诗回都举起了手，表示未婚，剩余那个男子纠结半晌，还是没有举起手来。

杨晨早有预料般勾了勾唇角，被他用不屑的眼神瞪了回去。

于诗回后知后觉发现了哪里不对。

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