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渗出，沿着花坛边往路中央流去，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刺激着人的五脏六腑。

陶宝如被定住一般看着那人，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发抖，从头到脚置身在冰窖的冷。

被惊动的小区其他人跑过来，不敢靠近——

“怎么搞的？”

“不知道啊……”

“几楼掉下来的？”

“不知道，也没有人看见。”

“这人肯定是没用了，脑浆都出来了……”

一阵唏嘘。

物业赶来，立刻驱散围观之人，保护现场，并打电话报警。

陶宝撑着发软的身体，一步步朝前靠近。

物业忙拦住她，“你不能过去，等警察……陶小姐？”物业看到陶宝的脸愣住。

“我……我就看一眼……”陶宝推开物业过去，将趴在地上的人头发拂开，手颤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泪哗然落下，“秋……秋姨……”

物业也看到了秋姨的脸，都傻眼了，陶宝和秋姨经常在这里住的，很熟。

陶宝一只手无助地抓着物业的裤脚，“打……打急救中心，打了没有？”

“打了，救护车很快就会过来！”物业看她悲痛欲绝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去拉她，又有点不忍心。

转身忙着就去打电话了，给另一个人，“章先生，陶小姐出事了！”

没错，小区物业都被司冥寒控制了。

陶宝想去碰秋姨，又不敢，眼泪一直掉，“秋姨没事的，救护车马上来，你会没事的……”

她抬起脸，望着上方的八层楼窗口。

泪水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会从八层楼掉下来？为什么？是不小心的么？

半个小时前秋姨还给她打电话的，为什么转眼就从楼上掉下来了？

为什么！

陶宝看着满身血的秋姨，害怕的全身都抖。

秋姨，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出事，拜托！

警察来得很快，看着陶宝，“你是谁？”

物业忙说，“掉下来的人是她的家人，陶小姐，救护车来了，让他们看看……”

陶宝就像是抓到了一块浮木，“快点，求你们救救她！”

急救人员去查看秋姨，检查生命迹象，得出的结论，“人掉下来应该是当场死亡。”

陶宝失控地上前一把抓住急救人员，“你有没有搞错？还没有救你就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