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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芜箐动了动手指。

“有点想吐……”晴子捂住嘴，想要抑制住喉咙里的声音。

“这样呢？”芜箐换了个方式，稍微多用了几分力道。

“它跟死了一样。”晴子觉得自己也要死了。像案板上开膛破肚的鱼一样，内脏被搅成一团，然后从看不见的破口扯出体外。

肺腑被触碰的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芜箐正在用力量刺激晴子身体的防卫本/能，因为刚才她在试图唤醒体内的神格并借用其的力量时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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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做好了第一次会以失败告终的心里准备，但后面数次尝试全部失败……

晴子：你这是几个意思？咱俩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神格能具现化，那估计它现在已经被晴子暴揍一顿了。

“是不是缺少了一些刺激？”芜箐抽着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难得窘迫的脸。

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她已经拼尽全力了——少女周身泛起微光，那是极度旺盛的生命力在体内涌动时的象征。

晴子憋红了脸，也没能成功让神格“醒”过来。准确点说，自从上次两者间建立了合作关系后，这枚神格就彻底咸鱼化了。

明明以前还会时不时秀一下存在感，到现在，不论她在内心再怎么大喊大叫，神格就像吃了安眠药又戴上眼罩耳塞还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德行。

晴子回忆了一下前几次神格醒来的情况，不得不承认，芜箐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但不能每次都指望外来刺激，这样太被动了。”她皱眉道。

“一般来说，刚获得神格的新生神明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才能逐步跟神格建立稳固的关系。”芜箐摇摇头，“可你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虽然有些天赋异禀的神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成功掌握沟通神格的方法，但那是建立在其优异的精神天赋的基础上，其他没有经年累月的冥想苦修的人，很难达到那种高度。

“想要跟神格建立联系，你首先要有足够坚强的意志和足以支撑桥梁的精神力，精神力的积累难以速成的，需要长期不断的修行。”它悠悠的说道。

“难以速成就意味着，其实是有办法的，对吧？”晴子反问。

“过去在修行者中，曾经有一种比较极端的方法，能够短时间让人的精神力得到提高……”芜箐磕了磕烟灰，它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诉少女这种办法，毕竟要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有多极端？”晴子脸上浮现古怪的神色，她想起了某些猎奇书籍上记载的，人类为了“得道成仙”所做过的种种或搞笑奇葩或血腥残忍的事迹。

“你听说过‘八识’论吗？”芜箐的小讲堂准备开讲了。

“你是指佛教中的“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赖耶”这八识吗？”

晴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过多少乱七八糟的书，里面自然包含不少涉及到宗教方面的书籍。

其中就有一本分析佛教中诸多意象到底反映了怎样的哲学思想的书，内容极度佶屈聱牙，晴子没看完就放弃了。

她原本还觉得那种书读起来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现在却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那本书看完。至少那本书里很多关于灵魂意识方面的解读还挺有道理的，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现在能用得上的知识……

“没错，排除掉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前六识是用来感知世界的官能，其中第六识，也就是常说的意识，其本质也是精神力的一种体现。”

“精神力越强，意识就越强大，反过来，意识越强大的人，精神力肯定也越强。那些修行者就是通过锤炼意识，来达到提升精神力这一目的。”芜箐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晴子沉吟片刻，问道：“所以你所谓的‘极端方式’，是不是通过痛苦来磨练意志、强化个体意识？”

她倒是不怎么怕痛。

异能带来的恢复能力是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