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

最后，林菲放弃，无力的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没回应，林菲只听到身体跟被子摩擦的窸窣声，随即眼前暗了下来，只余窗外的灯光透进房间里。

一番动作下来，蒋亦寒的手最后定格在她的腰间，并且没有一点要松手的迹象。

林菲很不自在，身体动了动。

“你能不能放开我？”

腰间的手松了松，却是没有放开，蒋亦寒用行动拒绝。

林菲再度放弃交流，不抵抗的躺在床上，看着地上映照着的窗外的灯光，迟迟没有睡意。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林菲觉得自己沉入黑暗的海底。

一直沉一直沉。

漆黑的周围闪过很多场景，有发生过的，有没发生过的，开心的，难过的……最后都揉碎成为碎片扎进她的心口。

随后，场景一变，她变成一个透明的人站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看着门外的人焦急的等着。

场景一幕幕的变幻，小孩被抱走，送进孤儿院，成年被养父送给公司老总，落在面目可憎的老总手里，饱受虐待，亲生父母找来，却嫌弃她、不要她，用尽恶毒的话侮辱谩骂她，还用手段想要她消失……

嘀嗒嘀嗒。

泪从脸上落入无边的黑暗。

为什么……她明明也是爸妈的孩子……为什么不要她？是他们把她生下来的不是吗？为什么不要她？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蒋亦寒听着身边人梦里的呢喃，枕在她头下的手臂上有着湿意，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睡梦中的人的脸，指腹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

刚收回手，那双眸子在夜色里睁开，湿亮的水眸透露着惶然，似乎还沉浸在梦里的恐慌中，一滴泪滑落在他的指节上。

林菲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看着面前清醒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发生了什么？”

蒋亦寒用指腹抹掉她眼尾的泪，声音在黑夜里低沉暗哑。

林菲下意识想要躲开，但他的动作很快，她想要躲的时候就已经抹掉收回手，黑眸沉沉，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做噩梦了。”林菲含糊道。

“你一直在说为什么扔下你。”蒋亦寒望着她。

林菲抿唇，避而不谈，“做梦而已，到底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