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你又吼我！”陵端虚弱的扁扁嘴。

“……没有。”小甜宝默了默。

“我都要走了，你还这么凶。”陵端可怜兮兮的道。

“……别走。”小甜宝摇摇头，心里不知所措，她对于陵端把所有甘露给她感到气急败坏。又深感无力，难怪极品甘露都救不了他了，身体生机全无，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什么灵丹妙药都没用了。

他到底怎么做到在她面前不露痕迹的？

不对，他给甘露时，他已显老态！！！

他的恢复不是极品甘露的效果，是他用了秘法！

甜宝一脸受伤。

他骗她！

陵端笑而不语，指着床上放着的一排小玩偶，温柔的揉揉她的小脑袋，“小混蛋，你要的小玩偶都给缝好了。以后……咳，咳咳咳……”

“你都这样了，还缝什么玩偶，你这个讨厌的二师兄，你骗我，我才不要原谅你……”少女望着栩栩如生的几只小玩偶，晶莹剔透的泪水不住的落下来。

“小混蛋哭起来真好看，早知道我就经常欺负你，让你天天哭给我看。”陵端可惜的叹气。

“你想得美，你死了后，我天天笑，每天开开心心，气活你！”少女弯了弯唇角笑了笑，只是眉宇间的生气、不甘和哀恸十分明显，圆溜溜的眼眸瞪着他。

“最爱你这双鲜活之极的眼睛，真想每天都看到。”陵端伸手点了点她的眼睑。

小甜宝拍掉他的手，抿了抿唇，又拉着他的手掌抚上小脸蹭了蹭他的手，眼睛放空，自顾自的轻声低语，“二师兄，以后我对你好一点好不好，你别死行不行。我刚才看了一下，你死了后我就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你怎么办呢？你为什么要给我七滴心尖甘露，我只要一滴啊，一滴就够了，我有极品甘露，马上就可以补足的……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我好难过。”

“不要难过……小混蛋，我知你要去寻七个有缘人求七滴甘露。”陵端目光悠远，“我怎能让你去求人。你是我的小混蛋啊，我可不忍心这么可爱的小混蛋对其他不认识的人也像对我这么好。所以，我都给你不就好了吗？”

那他的小混蛋，就不用对任何人低声下气了。

“可是，我让你绣花、画画、做饭……都是在使唤你啊！这样也对你好？？？”小甜宝顿住，眼睛怔怔的望着他，表示不能理解。二师兄是不是有误会？

“我又不是傻子，谁对我好对我坏，我心里清楚，你要是有一分算计的话，半滴甘露都没有的。”陵端眨眨疲惫不堪的眼睛，这躯体用秘法撑了这些时间，已经快撑不住了。

“小混蛋，我要走了，你……要想我啊……”陵端在少女惊慌失措的眼神下，缓缓的闭上了眼。

不，不要。

“二师兄！！！”

少女哀恸的声音惊动了天墉城，不多时，陵端的房外出现了不少弟子。

“小师妹，怎么回事？”陵越匆匆赶来，看了一眼陵端，瞳孔一缩。

陵端的容颜肉眼可见的变得映丽浓艳，一股慑人心魂，令人心悸的气息转眼即逝，躯体顷刻之间融化，化作流光飞舞在虚空中，缓缓消失不见。

少女晶莹剔透的手指抚过缓缓消失的流光，唇角弯了弯，眸中哀伤尽消，喃喃低语，“居然也是来渡劫的。呵，别让我逮到你。”

“师尊。”洛溪之跪在甜宝跟前。神色清明，深深的望着眼前的美丽少女，眼中通红。

“行了，没事就好。你的事算是完了，往后安心修行即可，身体应该无碍。”小甜宝顿了顿，伸手摸摸少年的脑袋，“不碍事，你别往心里去，收你为徒，为师很高兴的。”分魂怯弱，但每日有徒儿操心捣腾，倒是真的开心的。本来也是她的因果，她自然也高兴。其实她分魂的记忆对于她而言，就如同一个人的孩童时刻，它未必是发生在当下，但也属于已发生的过去，每一刻确实也自己的感受。

最近，她分魂那段模糊的记忆清晰了一些，其中真相让她气得七孔生烟。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