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不甚上心的话，曹婉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有些缅怀过去：“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特别爱笑。”

“少年不识愁滋味。”

陆向晚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了，似乎年代太过久远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就如同，刻意将那一段记忆割舍了一般。

“你现在也很爱笑。”

“是啊。”

生活的重击虽然打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却也知道不能怨天尤人，笑着面对生活。

这是她一直告诫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的笑没有小时候真诚了，就像戴着面具一样。”

“……我原以为这样的话不应该由你说出来。”

陆向晚淡淡地斜睨了曹婉一眼，当初两个人离婚的时候自己便已经没有了笑容。

只是那个时候她人微言轻，又有几个人看到？

“你找我来这里应该不是拉家常吧！”若不是因为陆家股权的事情，她是真心不想见到这些人。

“你哥哥去了港城？”

“嗯。”

“那既然是他的选择，那么我们也唯有尊重他。”

若是以前的曹婉必然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她在陆向阳和陆向晚身上没有倾注多少心力，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立场去干涉什么。

“当初他将股权分给我的时候，曾经有了附属协议。”

陆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太过吃亏，所以当初给她分割股权的时候也有特别明显的标注。

——她手中的股权，只能交给陆向阳或者陆向晚。

“你想要吗？”

“你会给吗？”

陆向晚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的关系，可有时候却不得不面临各种选择。

当她选择接手陆向阳股权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榆城那个走穴女陆向晚，而是曾经的陆氏千金陆向晚。

“这本来就是你和你哥哥的东西，我会将它一分为二，一份给你一份给你哥哥留着。”

“也好。”

“当年你入狱的时候秦雅犯病了，我和你秦叔叔抽不开身。”她顿了顿，“我当时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说你被萧庭生保释出去了，不会有事。”

“……”

陆向晚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也就是说当时自己被关在浅水湾的事情那人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当时一定很绝望，可是……”曹婉还想说什么却被陆向晚打断，“她得了什么病？”

“她从小就不爱和陌生人说话，遇到大事小事会特别紧张。”

那几年简直就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好在后来情况有所好转，否则她怕是撑不下去了。

这孩子的天赋继承了她所有的期望。

“以前情况很严重吗？”

陆向晚不禁想起了萧肃，虽然最近因为忙碌和他的联系少了一些，可她始终牵挂着他的身体状况。

“很严重，最严重的时候她会将自己关在小屋里面，任谁也不会搭理。”

“自从来了晋城之后有了很大的转变，特别是参加了女团比赛之后。”

刚开始她确实很抵触自己最珍视的女儿走上这条路，可瞧着她脸上最灿烂的笑容她还是心软了，

“这是遗传病吗？”陆向晚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而曹婉则摇了摇头，“因为这样的例子太过特殊，没有可以借鉴的实例，没有办法判定是否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