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什么？”

乔安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每一次，她都是这么话里有话，却又每一次都说的模棱两可。

“我等你来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你终于来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事，这一次死而无憾了。”

“乔娇娇，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妈呢？”乔安宁问道，总觉得这样的乔娇娇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们都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粒棋子罢了，我是，你也是。”说完，乔娇娇闭上了眼睛，“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嘴巴张了张，乔安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趟医院之行，她觉得自己更糊涂了，无形中就好像是有一双手在拨弄着风云，在每一次她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又有更大的迷雾在等着她。

回到家，韩锦程竟然出人意料地回来了。

如今再看他，乔安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责怪他吗？可是他明明都是为了她好；笑着说祝福吗？她又做不到。

两难之间，她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抿了抿唇，韩锦程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去哪了？打你电话一直是关机。”

“手机没电了。”乔安宁说道。

“以后出门让司机开车，要不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韩锦程拢了拢她的发，搓了搓她的手给她暖着。

看着他，乔安宁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和她订婚，可以吗？”

韩锦程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乔安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重复了一遍，“不订婚，可以吗？”

一时间，韩锦程的眼睛里波涛狂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人瞬间淹没一样，可随后又如大海退潮，一切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说什么傻话呢？”

他笑着，可是那笑意分明不达眼睛。

“非订不可，对吗？”

乔安宁依然执着着这个问题。

这一次，韩锦程没有说话。

沉默在某种意义上也就代表着默认。

看着他，乔安宁一把推开了他，“韩锦程，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这只是权宜之策。”

“我不管那么多。”说话间，乔安宁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明枫的电话，“你现在就给她说取消订婚。”

“安宁”，韩锦程皱了皱眉，“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那又怎么样？你真以为你所谓的牺牲能换来对我的成全吗？韩锦程，你错了，如果他们的最终目标依然是我的话，那么一切就不会停止，你这次可以用订婚，甚至结婚来救我，那下一次呢？你准备用什么？”

一番话说得韩锦程哑口无言。

她的确说得没错，可那样的方法已经是他当时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了。

就在这时，话筒里传来了一道冷淡的女声，“乔小姐。”

没有说话，乔安宁直接将手机递给了韩锦程。

看着她，薄唇紧抿，韩锦程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

“锦程，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