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人，杀了两个人！”

——原来那天刘禹的话是这个意思。

桃浪突然很想去碰一碰李零的手，牢牢抓住她。

“我总有一种直觉，就是零零以后会过得相对安稳很多，”沈江安的目光定在床上和床边二人相贴合的手上，“这大概是因为校园一哥就是能给人这样的安全感吧。”

桃浪抬头一笑：“谢谢夸奖。”

沈江安扁了扁嘴说：“我就只是祝福一下你们啦，其实我还是有点不爽。”

“为什么？”

“你怎么喜欢上的零零我倒是很好理解，首先零零的颜值是毋庸置疑的优秀，其次她的性格很对你胃口，然后你们搞七搞八就缠在一块儿了。但我没搞懂零零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沈江安用指甲来回刮着下巴，眯起眼分析道：“你该不会是比较粘人吧？”

“对，我的人格魅力非常粘人。”正面迎接质疑的桃浪对答如流。

说风就是雨的沈江安已然入戏，估计是把自己放在哪个婆媳剧本里了，只听她一字一顿道：“人格魅力？”

桃浪一板一眼道：“光靠脸怎么可能拿得下她，当然还得靠我的才华和魅力咯。”

“你说错了。”

“我说错什么了？”

“不是你拿下了她，而是她接纳了你，”沈江安露出了和善的假笑，“是你用你的才华和魅力勾引了她。”

桃浪啼笑皆非道：“所以？”

“所以我输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你照看她。”

——这是个什么脑回路，难不成校花嫉妒我抢了她闺蜜？

“行啊，还请零零的娘家人赶紧回学校成不？时候不早了。”桃浪故意嬉皮笑脸地在“零零”二字上加了重音。

“你不许……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谁让你是她男朋友呢。”沈江安无奈地嘟囔道，随即转变话题，“对了，星期三不是橙色情人节吗，你给零零准备什么了？”

桃浪在一手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一手把装着抱枕的纸袋放到高处，齿间惜字如金地挤出两个字：“秘密。”

“……”沈江安马尾一甩，撇过头去，“亏我之前还和零零说你是个活唐僧，现在想想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你明明就是个成了精的桃子！”

短短一小时内就听过两次“桃子精”的桃浪腹诽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之前就很想问了，医院护士会经常给花瓶换鲜花儿吗？”沈江安狐疑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花瓶，“每次来看零零都能见到不一样的品种。”

桃浪顺着她的指向望去，答道：“那是李零经纪人带的，她经常在上午过来探病，和我们错开了。”

与此同时，地下研究所。

森白灯光倾泻而下，冷色调的四面墙壁反射出泛着寒意的金属光泽。中央实验台上摆着一个开口大张的手提箱，三条管制药剂平躺其中，管壁内的透明液体波澜不兴，在灯光照射下宛如纯净的圣水。

“你的枪伤好了？”

“小孩子打不准死穴。”

猎者一哂，复又补充道：“除了李零。”

“由许志贤保管的资料都已到手，有劳。”

猎者似是听不惯这套中规中矩的官腔，用指肚压了压耳廓说：“你瞒着李零参与并保留了以太计划，而且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许志贤，曾多次和他在网上传递信息，将这层关系维持了4年之久。你说李零要是知道了这些事会怎么样？”

“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她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雷厉风行了。”吉尔语气淡然，似是不以为意。

“她以前就没怀疑过你？”

“孩子终归是孩子，她的疑心还没重到只相信自己的地步。”吉尔隔空扣了下玻璃管壁，“永生者不也没怀疑你吗？”

猎者半耷着眼皮看了眼手提箱说：“这三管都是复制品，量产的，原试验品就只剩最后一管，在永生者那儿。”

“再怎么说也是‘新品’，就是量产的也比上一代更有效——你们让韩家女儿拖延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