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失望，更没有让宗门丢脸！”

方言的目光从一百多名弟子身上一一扫过，脑中不由回想起侯老的身影。

“我相信你们在青玉宝塔中历练的时候，都见过塔后的那座墓碑。当年宗门落魄，正是躺在里面的那个人苦守寒门四百余年，才有了上道宗的今日！你们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是否能心甘情愿为宗门坚守数百年，甚至是做宗门最后一个守墓人！”

“今日，与其说是考校，不如说是问道！问你们心中之道究竟为何而修行！？”

说完方言盘膝坐下，众弟子见方言的三名弟子同样盘膝而坐，也效仿着坐在了广场上。

“何为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修行之辈亦是如此，心有万物而难容真我，心无一物而难窥真理，是以何载道？”

方言的话句句玄奥，哪怕是天赋绝顶的弟子也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但却直入本心让人忍不住回味。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是为道；火善疫万物而不生，处众人之所惧是为道；众生皆相而不自知！”

说完，方言摊开掌心，一轮明日由盛转衰，最后化成点点星火消散于无。

“我的道生于天地，发于天地，死于天地。便如这明日，自混沌而来却又归于混沌。”

“众生皆相么？刚才那是师父的道么？那我的道又是什么？”

小冰冰喃喃轻语，众人之中也只有自己的冰魄之身最为纯明，方言的一席话让小冰冰直视自己曾经忘却了的很多东西。

“是了，我明白了！我既是冰魄，为何要苦苦做人？众生皆可为道我又何必执着于外相呢？”

说完，小冰冰想起了在寒冰域方言教导自己说话的那一幕，不禁嘴角一笑。师父从未逼过自己做一个人，而是启智，是自己在凡尘之中沾染了烟火气，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师父，弟子明了！”

小冰冰朝着方言磕了三个头，随后化作一片晶莹，不知飘向了何处。

方言这一席话让众人沉浸了许久，有人心有所悟，瞬间本心通达。也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急的直挠头。

方言将众人神情看在心头，微微一笑，同时也不忌讳外宗之人，缓缓说道：“你们能来也是一种缘分，今日我为门中弟子说道，除了三门两宗的弟子，你们听听也无妨！”

广场之外的众多宗门长老颔首致谢，这样难得的机会绝对是千年难得一遇。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一次说道足足三日，直到方言收声而立时，众人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方言也不点破，屈指一弹，将几颗丹药化作精纯的药力供给门中弟子后，便消失在了广场。

做完这一切，方言也需要参悟那两块石碑，融合九字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