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这是心有灵犀，听到王大爷说你来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有些事想跟你说一说。"

曹朝晖依旧是一副文士的样子，虽然年纪还没有到四十岁，但已经是身居高位的实权领导了，给人一种非常沉稳值得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这次去省卫生厅后又去了燕京，皮肤黑了一些，更是多了些干练。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一颗正在逐渐被打磨出来的玉石一样。

"曹大哥请。"

叶默淡淡一笑，让开位置做请道。

二人落座，叶默关上门以后给曹朝晖沏上了茶水。

而曹朝晖在叶默烧水泡茶的过程之中一直脸上挂着淡笑在观察着叶默。

"想不到你对着茶道还有所涉猎，刚刚提壶冲水的手法，我看没有个喝上个上百斤可练不出来。"

接过叶默递过的茶水，曹朝晖笑道。

"喝茶而已，曹大哥玩笑了。"

叶默对于这种试探早就已经免疫，摆了摆手很随意的回答道。

"这次不知道曹大哥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叶默不想在这些有的没得上纠缠，说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

"也没别的什么事，主要就是这么久没见，有点想你了。"

曹朝晖哈哈一笑，而后提起一杯茶水道。

"叶老弟你这次算得上是大喜，我这个当哥哥的才回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讲究一点，以茶代酒，恭祝叶老弟今后在仕途上节节高升！"

"曹大哥哪里的话，敬也是该我敬你。"

叶默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端起茶杯与曹朝晖隔空对敬，皆是一饮而尽，而后四目相对，皆是哈哈大笑起来，一切都尽在了不言中。

曹朝晖并没有说谎，与叶默闲谈几句的时间电话就止不住的响，最后曹朝晖与叶默道别，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叶默未来何去何从，以及有关汤文杰和孟丽的一个字，仿佛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一样，不过曹朝晖临走的时候还是似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

"孙厅长好像对你很看重。"

话说半截，而后曹朝晖便离开了，也没有给叶默追问的机会，就好似这句话仅仅是有感而发一样。

叶默在曹朝晖走后望着对方饮尽的茶杯默默出神，而后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然后起身离开。

……

广元省卫生厅的位置非常的好找，因为省级的单位建筑全部都在市府大道上，拉着叶默的司机大哥显然对于这段路比较熟，一路上不断劝告着叶默一些"告状"的套路，什么信访办的话只能信一半，什么有事情人多了一起去找才有用之类的，显然对于这一套很有研究。

叶默看他说的起兴，也就没有打断，任由着司机懂王一样说下去。

"我跟你说，你别看衙门口上贴的条子上面写得好，什么为人民服务，什么相应谁谁谁的号召，但是你要是真以为这事情好办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帮人，能够三天办好的事情就能给你拖到一周，一周办好的事情能给你拖三月，三月办好的事情，那你也就不用等了，没辙，没戏了已经。"

司机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做指点江山道。

要不是因为是在马路上开着车，此情此情还是翘着个二郎腿更加的合适应景。

"小伙子，你猜猜为什么？"

司机一个人说着并不过瘾，还想把叶默也拖上一起，问道。

"哦？这是为什么？"

叶默眉头一挑，淡笑着迎合问道。

"嘿！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帮不当人的，三个月以后你肯定找不到当初给你办事接待你的人，到时候人家新人或者主管一句资料不全，把责任推到那个人身上以后，根本就不需要再向你解释什么，一切都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