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芥川龙之介的坐姿有些僵硬，他刚刚结束了和森先生的通话，硬是在森先生的那些反复试探中让那个多疑的首领相信了港黑曾经失去的重力使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从天而降并且解决了那头简直是不可战胜的巨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年轻黑手党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死而复生的中原中也身上，半点都没分给安静的坐在中原中也身旁并于之前一脚碎裂巨龙的金发男人。

“所以现在港黑的大家还好？”中原中也等芥川挂断电话之后才开口，期间车上就只有芥川那明显带着恍惚和难以确信导致底气不足怀疑人生的通话声，“啧，虽然我知道这有点玄幻但是芥川，看起来你应该也成长了不少，这个样子真的是失态啊。”

“是在下懈怠了。”芥川龙之介干咳了一声，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小幅度的偏头去看坐在后座上曾经教导照顾过自己的前辈，“是的，大家……都很好。”

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温情的说话方式，芥川龙之介停顿了一下，最后概括的这么说了一句。

可是虽然这么说，但是无论是经历了当时港黑动荡的芥川还是已经身处异世界的中原中也都知道，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双黑一死一叛逃，留下的局面会有多么的糟糕，而那些曾关心他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以及那些信任中原干部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他手中甘于出生入死的下属们肯定是经历了一阵难言的时光。

但对于中原中也来说，那些真的是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当年那些激烈汹涌的情感虽然曾经一度让他体内的能量失控，导致白夜叉不得不把他全天带在身边就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拖着一个阶层陪葬，而那些深刻的感情终于还是在时间中镌刻进了骨髓，不再炙热却温温凉凉的保留了下来直到今天剖开的时候散发出来的也只剩下温柔而眷恋的余韵了。

芥川龙之介是不屑于倾诉自己的苦痛与遭受的一切的，更不要说面对着应该是受害者的中原中也哪怕是再意难平他也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没必要在中原中也面前表现出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中原中也透过后视镜看着芥川垂下眼后透露出来的阴冷和肃杀，再想想方才见到的那个已经可以说是改头换面的前搭档，琢磨了一下也就猜到了当年事后的发展。既然芥川没提起太宰治，中原中也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提那个家伙，索性引着换了另外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那个龙怎么回事？话说回来，要不是我和十六夜意料之外的出现，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对付那条龙啊？”

芥川龙之介言简意赅的向二人说明了涩泽龙彦事件，在说到最后的解决办法的时候沉默了半晌，由于过度的战斗榨干了他的精力，而想到了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况后原本已经情况很糟糕的嗓音又添了一份干哑。

“或许会是一颗核弹吧，谁知道呢。”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原本想说的话被这句不在意料中的回答卡了回去。

“所以那东西的确不是你们现在能够面对的？”

十六夜安抚性的拍了拍中原中也放在腿边有些僵硬的手。

“你的意思是？”

反应过来十六夜话里面的意思，中原中也皱起了眉头。

“至少那已经不是异能力者能够解决的存在了。”芥川龙之介这时候才勉强从人死复生的这件奇迹上回神，然后才尴尬的发觉自己失礼的完全忘记询问中原前辈身边的这位先生的身份，不过万幸的是经过了一段不短的路程他们终于是到了港黑大楼门前。

“首领和干部们已经在等您了，中原前辈。有些问题在下认为还是首领更清楚一些。”

这个在面对人虎的时候凶戾异常的港黑祸犬此时显得十分有礼数，芥川龙之介从副驾驶上下来帮中原中也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原中也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

“好吧，我已经做好了会被红叶大姐和首领念死的准备了。”

和十六夜默契交换了一个等会再说的眼神，两人暂时放过了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