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我们，那就撕开腐朽的世界，破坏权势。”

“最后，如果神明要消灭我们，那就要去无止休的杀戮，直到弑神。”

他的手指抚过佩在腰间的长剑，龙影与蛇形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缠绕在剑刃上，仅仅存在了几秒就消逝而去。

“这是整合运动建立的真正意义？但是，千岛君，你会不会对于感染者们的实力过于高估了？”费奥多尔半嘲笑地询问着。

“感染者们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便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萧然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点，那个曾经在转眼间摧毁了数千人，造成大地结晶化的热能超位魔法高速展开，成千上百的小型和大型魔法阵疯狂堆积重叠，穿过了支离破碎的塔顶，天空中一道碧蓝的光芒直直落下，足以驱散一切黑暗。

“我说了，其余的所有都由我来承受，我来背负。”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挥了一下手，庞大压抑的魔法阵瞬间消失，“毕竟我是整合运动的支柱，是他们的首领，所以我必须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我必须不能死，只是大地上所有感染者的怨恨实在太重了，整合运动是他们唯一的指引，而最初的首领斗士塔露拉也不能承受这压力，所以……”

萧然转过身子，光线透过破裂的穹顶落下，在他的身后照出一个纯黑色的影子。

“这是属于千万感染者的苦难，它从我身上生出，最终会有一日落到地上，向着悲哀的人间滚滚而去。”

无数的漆黑手臂从影子中伸出，想要去触碰萧然的身体，它们长满源石结晶，恐怖的尖刺从皮肤上长出，在仅剩的皮肤上，它们甚至生出了裂开的大口，发出惊悚的阵阵低语：

“放开我……”

“还给我……”

“好痛……”

有手臂抓住了他的脚腕，瞬间开始拼命地往下拉扯着，剩下的手臂也立刻借势向上快速攀爬着，尖叫声此起彼伏：“救救我！救救我们！我们的主！不要抛弃我们！”

“感染者的罪孽而已。”萧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任由那些东西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原来如此，活着的每一秒都要背负这样沉重的痛苦，所以安静地离去对于千岛君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局吧。”费奥多尔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在跟萧然只差半米不到的地方站定。

“离去？不，我还可以继续斗争，虽然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萧然摸了摸自己已露出骨骼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几只手臂，安抚它们暂时回到影子里去，自己开始用着闪灵的力量治疗残缺的躯体，“也是只属于我的命运。”

“千岛君，你知道吗？其实你这样的人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所以感染者们追随你，苦难的命运纠缠你，干员们信任你。”费奥多尔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蛊惑感，“当然，还有我，我可是相当少见的在意你，因为你跟那些罪孽都不一样。”

“我厌恶这个异能的世界，你讨厌这个无法包容感染者的世界，归根结底，我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只有我可以理解你，你的孤独，你的命运，你只能与我共享。”

“所以，千岛君，让我们一起共赴地狱吧。”

一把银白的涂满神经毒素的小刀抵住了萧然的心脏，只要稍往前一点就能挑破他的皮肤，刺进胸腔，但与此同时，天灾化后的锐利指爪也卡在了费奥多尔的脖子上，想要刺破大动脉简直轻而易举。

“从来就没有什么设身处地与感同身受的说法，总而言之，人类的地狱是互不相通的。”萧然的指骨开始破碎，纯白的碎片一片片落在地上，“事实就这么简单，只是我杀不掉你，不过我也不会死。”

“世界的规矩？真是令人不适，连人们的死亡都要管束，还是毁掉好了。”费奥多尔语气温和地说着恐怖的话，放下了刀，“千岛君，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在几天前，我让我可怜的朋友来加固了这座高塔，让它变得相当、相当稳固，应该不可能这么容易倒塌吧？”

“昨天，昨天晚上，我让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