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的恐怖，太宰治双手撑在桌上，丝毫不让步：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太宰，就当是我求求你行吗？在这样的时刻，如果不去做的话，所有人都会死。”萧然轻轻按住太阳穴，声音里带上了恳求的态度，“无论是谁……我曾经说过，这条路太难走了，所以你们怎样我都无所谓，只需要保全自己就好。”

“那殿下……她会怎么想？你让我怎么对殿下交代！”太宰治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首领！我答应过她，要为感染者做出改变……”

“那不是你的本意！那是殿下的意愿！你应该为自己考虑。”萧然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映照出的仿佛不是太宰治，而是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疯狂的女人，“我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她’……没有谁是永远离不开谁的，我们总要面对现实。”

太宰治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但那些孩子，你要怎么说服他们？”

“这就是你的工作了，太宰，你比我更有经验做这种事。”萧然笑了笑，将桌边的文件拿了过来，“太宰……干部。”

“首领，你后悔吗？”

“我从不后悔，自我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我就不会后悔，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所以即使只剩一具骨架，我也要爬过去。”萧然微微低下了头，源石结晶在脖子上清晰可见。

“……祝您早日实现梦想，愿特蕾西娅殿下保佑于您。”太宰治伸出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犹豫了一下，伸手从领子上摘下整合运动干部级的勋章，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走出了门。

萧然知道，他这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让太宰治带上所有整合运动收养的孩子远走高飞，对于现在的整合来说，孩子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萧然同样不想看到特蕾西娅守护的人惨死在战场上。

他伸手捡起那枚勋章，细细打量了一下，用手摩挲着自己一笔一画刻下的每一道痕迹，眼睛有些模糊，飘忽之间，似乎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女人站在面前。

“喂，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对方开口询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W，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出来了，反正就是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嘛。”萧然扯出一个笑来，遭到了对方的强烈抵制：

“别这样笑！看起来像死人一样！太难看了！”

“好吧好吧，我说，W，刚才那个孩子怎么样？像不像当年的你？”萧然于是收回了笑容，换回了普通看文件时的表情。

“你还有脸说？不像！一点都不像！”W忍不住叫嚷起来，“他比我的抗压能力要强太多了，或许说，他比我更不像人一些。”

“确实，这一点我非常赞同，但是，现在整合运动里活下来的，可都不像人啊。”萧然撑着脑袋，突然想到了地下室里的塔露拉与阿丽娜：为了暂时不暴露这两位秘密武器，他只能让两位大神屈尊在整合的老旧地下室里待一段时间了。

“你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吧……好自为之。”W撇了撇嘴，有些别扭地说，“我们等你回来……”

话音刚落便消失在了空中，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萧然现在的源石技艺几乎达到巅峰，连自己也分不清这个W究竟是真是假。

“弑君者。”他想了想，轻轻唤了一声，面前空气猛然撕裂，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立刻闪现出来，恭敬地行礼。

“大人，黄铁分队集合完毕。”弑君者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静静立在一边等候。

“很好，柳德米拉，还有一件事，统计一下所有的人数，让他们收拾好东西。”萧然在文件下面签了字，随手把笔丢进垃圾桶，“我们准备舍弃切尔诺贝格，开始急行军。”

“是！”弑君者神色一凛，赶紧隐蔽气息，前往整合军营。

萧然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带着留恋的情绪看了切城城区一眼，然后风卷残云一般把要带的东西全部拿走放入背包，思索了一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