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京城景宅。

景煦来首都参加竞赛，结束后被接回了家。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偌大的宅邸万籁俱寂，景煦却目不交睫。

此时他站在浴室的花洒下，一手拿着手机，反复地播放着几个小时前的通话录音，另一只手则伸到身下，快速□□着。

「怎么突然打电话？」李明晏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惊讶，还有一点点鼻音，似乎是困了。

然后景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哥哥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也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李明晏的嗓音听起来分外地柔软，与热水一同将景煦包裹住，舒适得让人沉迷，「我确实不怎么常发消息，但是我有好好地回复你呀。」

「哪有，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几乎都没怎么理我……」

「那时候我单手打字不方便嘛。」

「你可以发语音啊！」

「发语音有时候会不方便听呀，而且用文字回复难道不是社交的基本礼仪吗？」

「……」话筒里沉默了片霎，紧接着是景煦不甘心的咕哝，「行吧，反正哥哥总有理由放置我。」

「怎么又委屈啦，」景煦听到了一声极浅的笑，随后是心上人温柔的妥协，「知道了，以后多给你发消息好不好？」

听到这，景煦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加快，情不自禁地低声唤道：“晏晏……”

李明晏的声音落在景煦的耳中比热水还要炽热，热水仅仅温暖了他的皮肤，李明晏却是一场燎原的火，轻易就把景煦烧了个通透。欲望像是岩浆一样在四肢百骸中流窜着，连心脏也为李明晏化成了一捧滚烫的水。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录音里的景煦急忙和李明晏达成了约定，「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哥哥来接我吗？」

「好，我去接你。」李明晏说完，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看了眼时间，「那我们明天见，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哥哥。」

录音到这里又一次地结束了，而景煦也终于在李明晏的声音里释放了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把挡眼的发丝向后梳去，迷恋地看向了自己手机桌面上的那个人。景煦珍惜地亲了亲屏幕里的李明晏，□□未消的声音犹带喑哑：“晚安，宝贝。”

***

李明晏醒的时候才七点多，家里静悄悄的，两个姑娘还在酣睡中。他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换掉了睡衣，然后给李浅打了个电话。

“喂，晏晏。”李浅很快接了电话，声音委顿，几乎能想象到她憔悴的样子。

“念念怎么样了？”

“挂了两瓶水，在医院里面躺了一夜，除了刚开始吐得频繁了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李浅打了个哈欠，“你要和她说吗？我把电话给她。”

几秒后，接电话的换成了方念念，向来精神饱满的声音变得萎靡不振，还没开口先咳了两声，“晏晏？”

“方蔫蔫，”李明晏的慰问除了声音挺体贴以外哪里都不体贴，“怎么样，人还活着吗？”

“托你们姐弟俩的福，没死呢，”方念念困顿地应着，搓了搓脸，“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回事，本来不想理会他们的，我都准备走了，结果忽然就上了头，跟失了智似的……”

李明晏“唔”了一声，随手调出系统面板，有条不紊地查询着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的能量干扰。记录监控到三项异常波动，一项是来自于尚未谋面的三号宿主，剩下两项都来自于四号宿主方思思。

也就是说，方念念之所以会提出和方思思赌酒，也要归咎于方思思的道具干扰。

“……这下我可真是腹背受敌了，爹妈不要我了，朋友也把我当个笑话。”方念念苦笑一声，“唉，生活终于对我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李明晏隐隐约约听到李浅在那边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笑话了，再说那群人算哪门子朋友”，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