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笔尾，“我这只手从小受了伤，所以写出来的字勉强能看。”

“没关系，反正都比我写的好。”穆然跟着北启认真描出卿字。

从他写字的力度和顺畅度来看，他确实不能用右手。

穆然肯定不是想写什么字，而是找机会多和他说话，她边写边失落道：“其实我很喜欢写字的，就是没人愿意教我，你知不知道我六表哥的字写的全京城最好，好想让他教我写。”

北启的手顿了一下，穆然感觉到了。

穆然可不想写什么字，只是想试探试探。

北启与苏谦有关系，因为他听到苏谦时手顿了片刻。

“要是他能教我写，我一定加倍努力的。”

北启冷淡道：“你可以跟他说，他肯定愿意。”

“不要，我希望他能主动，不用我说的。”

北启没接这个话题，看着卿字落在纸上，便起身告辞。

目送他的背影，穆然放下笔，若是这次回去，苏谦主动教穆然写字，那证明这个北启就是他的人，救穆然也是别有用心。以后得防着。

这样的试探还不行，她起身去了丰神医的药馆。

丰凯正在药柜前一手拿着书，一手在整理药材。

“丰神医，您在忙啊。”穆然明知故问。

丰凯不冷不热地瞄了一眼，“嗯！”这个丫头竟然敢怀疑他，竟然敢套他的话，哼。

“我是特地来跟丰神医道歉的，我不该怀疑您的医术，可我太担心我的小姐妹了，很害怕她有意外。”

丰凯年纪不小了，可说话直接，“你套我话，你以为我几十年白活了？”

穆然一愣，眼睛直眨，这表情让人立马怀疑她当时不是套话，而是无意的。

“我只是觉得我小姐妹没醒，而您却说得头头是道，您这样有本事却没办法让她醒来，以为您是故意的。”穆然撅起小嘴，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现在我知道您是真的有本事。我再也不敢怀疑您了。”

一口一个您，倒是懂礼貌的小姑娘，丰凯一下子由讨厌变成喜欢。

“算了，我一个老神仙能跟你个小屁孩计较吗？”丰凯将书递给她，往桌子边上走。

穆然很是机灵，急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一老一小就这样莫名其妙拉起家常，还好不投机。

见时机成熟，穆然慢慢跳转话题，她摸着桌上的香炉，“这个香炉好特别啊。”

这小丫头又开始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