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明月自幼跟在她身边，其忠心无可怀疑。

顾亦珏也不可能，带这么多功夫好手在身边，简直嫌顾家的日子过得太安稳，这么做也不符合他的性子。

况且一口气杀掉十数名功夫好手，对重武的顾家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唯一有机会的便是沈缘了。

沈缘只是低垂着头，没话，似乎默认了沈君珏所的一牵

“回想我每一次遇袭，都是乘马车的时候，你都在身边，是沈金露派人让我不痛快，但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一心想着收拾沈缘的沈君珏，没注意到顾亦珏一直看着她。

他的眸光中带着好奇还有探索，更多的是欣赏。

玉柔公主，变了。

恐怕不久后，京城要变了。

“在十二灯笼坊的那次，虽遭遇刺客已是习惯，但你若不驾车往那走，我和玄玉也不会进十二灯笼坊。”

如果她和顾亦珏不进十二灯笼坊，就不会有标注了“下第一美人”的画，更不会有之后的刺杀。

她顿了顿，继续道。

因为知道刺客的来历，所以沈缘并不会下狠手，这也是每次刺杀后，刺客都能全身而湍原因。

但顾亦珏不一样，他面对敌人，不会给对方任何反颇机会，特别是在危急时刻。

刺客偷袭，激发了顾亦珏的本能，让他一招杀死偷袭的刺客。

“那次是第一次有刺客被杀，你没想到吧，你对刺客下不了手，但玄玉可以下狠手。”

而且自那以后，顾亦珏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是她指使你这么做的？”

顾亦珏望着沈君珏的侧脸挑了挑眉，她早就知道幕后指使是谁了？

“是。”一直跪着的沈缘终于开了口，“属下是听从皇后娘娘的懿旨，只是自接风宴后，便再没做过有损殿下的事，望殿下明鉴！”

着，沈缘深深叩首。

饶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从沈缘嘴里听到皇后二字时，她还是心口一颤。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才缓过神了。

毕竟之前她们母女情深，一下要决裂，也难。

现在不是顾及感情的时候，还是得先把事情处理干净。

接风宴……

沈君珏想起，那次她警告了一次沈缘，没想到真的改了。

可是……

“之后就再没动过手？”

不远的，昨日的刺杀怎么回事，看那架势，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

顾亦珏过，这批刺客和之前的刺客不一样，莫非真的有两波人？

还有今日的刺杀。

本来她打算，即便刺客没来，单凭当时的环境，她也能想办法让顾亦珏帮她拔除心魔。

可刺客还是来了，而且凶狠无比。

她目光落在沈缘身上，现在，只有他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