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日军追杀谢楚山的消息传到了军部，上边的意思是看看形式再说，可是随着事态的发展，日军动用了一家军机，逼得苏雨轩在参谋总部直接跳了脚。

“这不是普通的暗杀，是军事冲突，我请求杭州支援。”苏雨轩给南京打电话的时候急的声音都有些颤。

“不用杭州，只要给我一架飞机，我肯定逼退他们。”坐在旁听席的白一凡突然站了起来。

“调肯定是来不及，等过去人都死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顿了片刻说，“靳平生在吗？你让他接电话，我需要知道刚才那实习生的具体情况。”

“领导，请指示！”靳平生接了电话之后说。

“你觉得刚刚毛遂自荐的那小子可以吗？”

靳平生瞄一眼人群里的白一凡，白白净净的一个书生，倒是各项考核都还算得上过关。可那是苏雨轩盯好的栋梁之才，若有万一……

“到底行不行？”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赖烦。

“各项都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中坚力量。”

“那就好，叫那小子跟我说几句话。”

白一凡接上电话之后那头的声音又严肃了几分：“小子，你能保证在紧要关头不论遇到什么都坚持正义吗？”

白一凡是聪明人，自然听出那头的人再说他父亲晚节不保的事情。于是应道：“会，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

“那就好，咱们此次出动军机的目的不是战争，而是威慑，动我的意思吗？”

“懂！”

“遇到不可抗力可以自行变通，确保蒋司令和众警员安全撤离乔家栅，明白吗？”

“明白！”

“好，立刻行动，从虹桥机场起飞。”

“是！”

电话又转到了苏雨轩手里，上级的命令是前线加大火力，牵制日军力量，确保上海警方安全。

“明白！”挂了电话之后苏雨轩已经找不到白一凡的身影了，一问才知道靳平生已经带着他走了。

“这小子真是的。”苏雨轩骂一声，示意墨言跟上，两人边走，苏雨轩边安顿：“你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实战，一凡性子冲动，你看着他点儿。”

墨言本来没打算去，可突如其来的他就成了副机长，他整个人还有些懵，于是只能机械地点着头。

苏雨轩亲自送他到的机场，副机长位置没人，靳平生情急之下便喊了就在虹桥机场附近，并有过开私人飞机经验的端木颜来，所以等苏雨轩和墨言到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

让非机组人员参战，这不符合规矩，所以苏雨轩和靳平生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谁给你的权利？你能确保你起用的人不会对一凡造成威胁？”苏雨轩脸色黑的厉害，也不管墨言在场，丝毫没有给靳平生面子。

“我敢起用就能保证白一凡的安全，再说了，老子一军司令，起用个人还得跟你报备？”

“老子还是全军总参谋呢！”

……

两人打嘴炮持续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墨言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开口提醒：“两位领导，前线还需要人指挥，牵制日军火力也很重要。”

墨言这话之后，双手叉腰的两个人这才收住，转身跳上车，各自一脚油门下去走了，留下墨言一个人风中凌乱。

白一凡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实战，但专业技术很硬，他起飞之后很快隐到了云层里，逼近日本飞机之后一个俯冲，朝着日机机头直直插下去，以不要命的姿态将日军军机逼离了乔家栅上空。当飞机再次隐入云层之后端木颜还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她朝着白一凡竖了竖大拇指说：“果然厉害，我以为真会撞上他们的飞机。”

“美女姐姐，你怕了？”白一凡又来一个俯冲翻转，再次飞高两百英尺，免得日军军机追来。

“不怕死的干不过不要命的，果然不假。”

“富贵险中求，这次成功落地，我最起码也是个少尉了吧！”白一凡说着不觉想起一身橄榄绿披风，走路总是带风的人，心想，我只有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