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市，比较一下两边的工作环境，看哪一个更得他心。

乾和之还是挺希望何徽留在朝雨市的，这样他们或许能经常一起玩。但他听何徽这种选工作像在买大白菜的口气，又莫名郁卒，于是键盘敲得啪啪响。

充斥着零食香味和“笨蛋”骂声的一下午的快乐游戏时光过去之后，何徽给了乾和之一个充满力量的拥抱，“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技术还是菜得抠脚。”

乾和之暗自腹诽，那是因为他最近工作压力大。

何徽听不到，他只是拍着乾和之的背，继续说，“要是我以后留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提升一下你的技术。”

乾和之这才跟着拍了何徽两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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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声最近常常到所里工作。乾和之几乎每天都能蹭傅闻声的车，和他一起出门，但两人晚上却很少能一起回来。

因为傅闻声总是外出，或者加班，总之不会老实地在所里呆到应该下班的时间然后离开。

过了一阵，距离开庭时间愈近了，傅闻声经常和项齐一起留到晚上。乾和之不想一个人在家，所以他有时候会主动和祭恬申请留下来加班。

祭恬非常体贴地允了。乾和之一个实习生都留下了，魏雪不好意思一个人下班潇洒，过了两天也萎靡地一起留下。

无用办公室全员加班。

晚上留在所里加班的人不多，乾和之在一群自己逐渐熟识的人中间，即便无事可做，也不像白天那么焦虑了。

他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想浪费时间。没人需要他的时候，他就看一些以前的结案材料，来填补一下他匮乏的知识库。

光看消化不了的，或者查了资料还是不懂的，他就得等办公室的两位老师空了的时候问她们，或者问家里的那位。

乾和之十次里有七次会选择后者，剩下的三次是为了让办公室的两位老师看到他有在认真输入。

加班的时候，祭恬偶尔会让乾和之帮忙跑腿，到楼下咖啡馆买几杯咖啡上来。乾和之看看在忙的项齐和傅闻声，就会乐颠颠地跑下去。

有要求的就按要求买，没有要求的都是冰咖啡，给傅闻声的总是茶。杯身上还有一个记号笔画的笑脸。

傅闻声没有对乾和之主动加班发表过什么意见，只在一次乾和之对他打哈欠的时候小声说，要是困了就先打车回去，或者到车上睡会儿，等他一起回家。

乾和之一个哈欠打得自己眼泪汪汪，但这不影响他听到第二个选项时满心欢喜。他每次对上傅闻声就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几乎想也没想地回答说，“我等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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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魏雪和乾和之一起到茶水间倒水。

他们先进了隔间，魏雪边洗杯子边说，“你知道吗小乾？之前陶姐问有没有人愿意调换岗位的时候，哦就是风控陶姐，我们上次去见过的。那时候根本没人愿意。只有我一个愿意。当然我也纠结过啊，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应该试试看！果然！”

她洗完自己的杯子，又开始洗祭恬的，“我现在有一种，我们是老大，做了决策以后，项哥和傅哥这种老板反而变成执行小弟的感觉。”

魏雪难得加班过后的第二天还很精神。所以即使乾和之没有她说的那种感觉，也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就配合地一起傻笑。

隔间一侧是女洗手间。他们倒完水，正好碰到两个从洗手间出来的人，其中一个甩着手上的水，骂道，“烦死了，又没纸擦水，阿姨怎么还没来？”

另一个却在说别的事，“我也很烦这种事，不过人情社会么…没办法的…我们这种没背景的…”她看到外面有人，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她们没有和乾和之说话，只和魏雪打了招呼，三个人假装谁也没有听到之前对方说的话那样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很快就散了。

她们一走，魏雪脸上的假笑就消失了，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乾和之看看魏雪，又看看刚才两人离开的方向，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