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拉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扔在了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冷声道：“你会吗？他为了和你成亲大费周章，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出了事，这后果由谁来承担？就说火烧皇陵这一件事，就够他千刀万剐了。”

此人与步筠一样工于算计，短短几句就捏住了人的软肋。雁晚杏心里恨极了，挣扎得更加厉害，红着眼睛道：“你就是个疯子！快松开！”

衣衫被撕碎的声音有些刺耳，他用力扯烂她的嫁衣，将唇贴近她的耳边，缓缓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和他本就是一个人。既然如此，他可以和你做的，我也可以才是。”

明明是同样一副面孔，同一个身体，却让她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恶心。雁晚杏心里又慌又乱，努力稳住自己让声音不发颤，开口恨恨道：“你要是敢动我半根头发，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一生？”他轻轻地复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毫无遮掩的自嘲，“要是能恨我一生，也能算作把我记在心里了吧。”

心里的害怕再也遮挡不住，她心里慌极了，眼睛睁得老大，声音里带着祈求，“不可以，你不能这样……算我求你了……不要……”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对上她水气氤氲的眸子，带着疑惑问道：“我为何要放过你？今天本就是你我成亲的日子，我们是拜了天地的，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何不能动你？”他的手覆上她光洁的肌肤，笑了起来：“小玖，你难道忘了吗？你从花轿上下来时还觉得很高兴的，不是么？”

不，不是的……错了，全错了！雁晚杏身子颤抖着，死死咬着唇道：“这话是说给步筠的，是步筠，不是你，我要今天嫁的人是步筠，不是你！”

他眸中的寒光冷冽，沉声道：“步筠就是我，我就是步筠，我们是一体的。”

胃里突然有些翻江倒海的难受，她脸色一变，捂住口突然干呕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身子抖得厉害。他站起来带着些审视地望着她，眼神冰冷，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你有了他的孩子。”

明明是平静的口吻，却让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害怕。雁晚杏心下一沉，猛地抬眸向他看去，蜷缩起身体护住腹部，脸上带着满满的防备和害怕：“……你要做什么？”

他沉吟了半晌，突然抬手覆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她有些害怕，用手想要将他的手推开，他皱紧眉头，将她的手捉住按在一侧，眼神冰冷：“不要动，好好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用孩子去威胁一个做母亲的人，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加有用的招数了。雁晚杏眼里又惊又怒，心里更是纠结万分，但是没一会就平复了下来，身体也随之放松，她将头偏向一边，面上带着一种灰败的绝望。

用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作为要挟，实在不是什么拿的出手的手段，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陷入爱情中的人往往看不清事实真相，还会因为爱情而忘乎所以，他对她的爱，就像是吸食罂粟般上瘾而又致命。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处于混沌中，在那漫无天日的空间里，寂寞孤独充斥着他，直到她的出现，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新的希望，让他觉得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取代步筠，代替他，成为他，他要占据他的身体感受阳光，感受温暖，还要与她共度余生。回想起当初在首辅府第一次见到她时是花灯节的那天，牵起她的手感受的温热，让他体会到了自己是真实的。可笑的是当初他对她的恩情，为她潜入皇宫都成为了别人的功劳。他感化她让她觉得这世间的美好，换来的却是她爱上别人的结果。

他打量着她阴沉的脸色，从眉目一直向下仔细的观察着，仿佛要将这模样一点点地刻画在自己的脑海里，突然问道：“步筠他哪里比我好？你为何只对他钟情？”

雁晚杏冷哼了一下，真是个可笑的问题，她转过头面对她，眼睛里充满了嘲讽，对他说道：“那你呢？我又哪里好？让你对我这么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