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帝驾崩三月后,太皇太后涂驹瑶立孝皇帝第三子,年仅四岁的赵不疑为帝,定年号少充,太皇太后临朝称制。
同时间的梁国,王坠儿与儿子赵希寄商议如何打消涂驹瑶的杀心。
赵希寄道:“太皇太后最是宠爱右丞相沈子朝,不如我们从这人身上下手。”
王坠儿点点头道:“沈子朝最是贪财,多备些稀世珍宝送进丞相府,再上下打点一番,应该能起点作用。”王坠儿知道,沈子朝名为丞相,实则为涂驹瑶的男宠,他的枕边风还是有些作用的。
她想了想接着道:“再命人多寻些西域异国的珠宝、布料、首饰,不一定要贵重,但一定得稀有独特,搜罗好了便包装得精致些,送到渝阳长公主府上。”
赵诚惊喜的说:“母亲与我想到一处了,长公主若能帮我们说话,定能事半功倍。”
王坠儿轻叹一声,有些犹豫不敢开口。赵诚连忙追问:“母亲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坠儿有些愧疚的看着儿子道:“希寄,为了保命,可能要委屈你了。”
赵诚疑惑的看着母亲,“母亲什么意思?请明示。”
王坠儿拉着他的手,犹豫片刻后说:“涂驹瑶多疑阴狠,要想让她彻底放弃戒心,就得拿出诚意,完全站在她那边,让她感受不到丝毫威胁,或者,让她有所顾虑,不能对你下手。”
“所以,可能要在婚姻大事上委屈你了。”
赵诚瞬间明白母亲的意思,他低着头不说话,思想却在作斗争。
王坠儿接着道:“娘知道你虽然没有娶王后,但一直都很宠爱你的侍妾黎姬,她还为你生了一个女儿,眼下又怀了一胎。娘知道你有意将她扶正,只是她是宫婢出身,所以一直未敢向我提及此事,就等着她生下儿子再跟我提立她为后的事。”
赵诚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母亲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
“好在你还没立后,正好可以向太皇太后求娶涂家女,打消她的戒心。”王坠儿缓缓说道,“只是要委屈你了。”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希寄,娘希望你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王坠儿拍了拍赵诚的手背沉重的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赵诚思索片刻,重重点头。
少充元年六月,梁王派人进献给太皇太后许多珍贵珠宝,还有几车西域瓜果。这些瓜果都是用冰镇着,细细包裹好,用箱子装好,沿途每到一处城镇还要赶紧换冰。否则梁国距离京都几千里,气候炎热一路颠簸,到了洛阳怕是早就坏了。
太皇太后看着摆在盘子里鲜嫩多汁的西域葡萄和金黄色叫不出名的瓜,真心展露出笑容,对梁国使者道:“梁王有心了!这孩子打小就孝顺贴心,连我爱吃新鲜果子这事都记在心上,真是个好孩子。”
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甜如蜂糖,唇齿生香。瞬间,心情好了许多。
使者跪在地上,恭敬的对太后说:“王太后甚是思念太皇太后,托我给太皇太后送来信件。”
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一份丝帛,双手奉上。
太监接过再转呈涂驹瑶,涂驹瑶展开看过,心情更加愉悦。不仅是因为信件上写了许多溢美之词,还因为王绩姝在信中说,因两人有着深厚的姐妹情谊,想将这份情谊绵延至下一代,故而为梁王求娶涂家女,两家结为亲家,永结秦晋之好。
见涂驹瑶放下丝帛,使者趁热打铁说到:“启禀太皇太后,梁太后叮嘱小人,若太皇太后不反对,梁王愿意以东明城为聘礼,以表诚心。”
涂驹瑶意动,但嘴上依然道:“婚姻大事,还是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使者替我转达王太后,谢谢她用心准备的礼物,哀家对她也甚是想念。”
使者又阿谀奉承一番,方才告退。
随后,早在一个月前就收到梁王礼物的沈子朝,趁机在涂驹瑶面前说了许多梁王的好话,一者说梁王赵诚性格敦厚,是涂驹瑶看着长大的,又与故去的孝帝
第48章 为保命娶涂氏女,赵氏子孙遭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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