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看着禹司凤垂着眼睑给她小心上药，脑子里回放着几分钟前他有些慌乱的神情，不由低声说：“司凤，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禹司凤没有正面回答，哼了一声：“你这个笨蛋。”

“我是个笨蛋。”褚璇玑笑了起来，“我从小就不聪明，庸庸碌碌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很好的工作，过上特别好的生活，不像我姐姐玲珑那样光彩照人，骄傲自信。”

她抬眼看他，“后来我遇上了一个人。”

“他比我厉害千倍万倍，聪明骄傲，光芒万丈，我在他面前好像一颗沙子，一片瓦砾，不值一提，直黯淡到尘埃里去。”

“可是司凤”，她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大着胆子，搂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喷出温热的气息，“我居然爱上了他。”

“这恐怕是我半生最骄傲的事了。

禹司凤身体一僵，没有动弹，闷声说：“你不必这样，你之前……其实是一个比我厉害千倍百倍的人。

褚璇玑慢慢的被他放下手，茫然的看着他自嘲的说道：“你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在你眼里，几乎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当然，也不曾有我。”

“怎么会……”褚璇玑有些慌乱的说，想要靠近他。

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忘记了。你把一切都忘记了，包括那个本来就存在感很低的我。”禹司凤低着头，话语很轻，近乎温柔，却字字戳人心腹，“我早该知道，有那么一天，你会永远的丢下我，抛弃我。”

“你本来就是自由的，你是九天之上的海东青，属于浩渺无垠的天穹，无拘无束，从来不受任何枷锁的束缚，也不应该被什么东西困住。”

禹司凤淡淡的笑了：“所以我不怨，我也从来不想做那个禁锢你的枷锁。”

“不是这样的……”

褚璇玑脑子里一团浆糊，隐隐作痛，她看着那人苦涩的笑容，异常慌乱的说：“司凤，我喜欢你，我深深的爱着你——”

“我……我……”

下一秒，禹司凤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把撤下了外衣，中衣，半透明的衣裙隐约显出细瘦苍白的锁骨和肩胛骨。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的心，我的身体，乃至我的整个灵魂。”

褚璇玑笑的很温柔，她小心翼翼的问:“司凤，你说这样够不够”

他猝尔闭上了眼。

“璇玑，你不要这样。”

褚璇玑说:“我只想把最好的给你。”

“你是在逼我。”他说。

褚璇玑轻声说:“司凤，你不想吗。

禹司凤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璇玑，你听我的话，把衣服穿.上。

“不要。'

这时只听“咔哒”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褚璇现......

“你简直..."”他还是不忍心说出那个词，他的小姑娘已经把那颗红彤彤，热腾腾的心都捧在他的面前了，可是他还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捏碎,残忍如斯，痛彻如斯。

禹司凤狠下心肠，厉声说:“褚璇玑你给我穿上!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珍重自己，又谈何让别人尊重!”

斗大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褚璇玑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倔强至极:“我不要。

她反而还靠近了他，摸上他的肩膀。

禹司凤感觉隐隐有细细的汗滴自额头冒了出来，喉咙又干又涩，仿佛一团火烧灼起来。

他睁开眼，用力推开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一把小刀出现在手里，抵住自己的喉咙:“褚璇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立时便死，要么，你穿上衣服，”

他压制住身体里面的那头野兽，十分平静的说:“褚璇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立时便死，要么，你穿上衣服。”

“你——”褚璇玑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禹司凤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霎时间割破了颈间一寸肌肤。

血珠洒落，在颈间苍白的皮肤上，开出一小朵艳绝凄绝的花来。

衬得眼角泪痣殷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