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沈素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抚琴，叶炼缓缓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

一首曲子完，沈素才缓缓睁开眼睛，为叶炼斟茶。

“有酒吗。”

叶炼看了一眼茶杯，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茶了，特别是听完我弹奏后，一定要喝上一杯我煮的茶。”

沈素放下了神女的高傲，变了一个人似的，拿出一坛酒。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喜欢喝茶，又苦，又涩，会让人不自觉的厌恶。”

叶炼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还在恨我，对吗，我们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吗。”

沈素安静的倒着酒，对于叶炼伤人的话语，沈素也无力反驳，毕竟，那是自己亲手插入的剑。

“朋友？我们为什么要做朋友，我只是一个民间门派的门主，怎敢高攀神女。”

叶炼冷哼了两声，心情也烦躁起来。

“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从不后悔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炼没有说完，而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沈素，那个眼神，依旧那么温柔。

“因为你并不喜欢权力，可是我喜欢，我很害怕我现在所拥有的，被你再一次夺走，可是我更害怕面对你。”

沈素的眼眶有些湿润，不过还是被沈素强行憋住了。

“从你决定让我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永远不配面对我，我承认，自己下不去手杀你，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我还爱你。”

叶炼说完，抱着酒坛子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为什么御尊对九天下手之时，你还要来救我呢。”

沈素坚信，叶炼一定还爱着自己，就像自己还爱着叶炼一样。

“你想多了，我跟御尊本来就有矛盾，他冒充武极先生，骗我将灵气还给他，骗我打开封印放他出去，我只是针对他而已，就算他对付路边一只流浪狗，我当时也会出现的。”

叶炼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你每次说话，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因为现在你的眼睛让我厌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赶紧说，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叶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强制性的伤害沈素，只是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喜欢的是任冉。

“现在的你，好冷漠。”

沈素终于忍不住，眼泪划过脸颊。

“现在的你，很恶心。”

叶炼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好了，你要是没什么说的，我要走了。”

“好吧，我希望你留在九天，我会尽我的全力，提供给你最好的功法和丹药，让你尽快踏入天道，打败御尊。”

沈素站了起来，叶炼站起来的那一刻，沈素总感觉是永别一样。

沈素也是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叶炼，哪怕把九天的东西全部还给叶炼，也绝对不想失去。

“神女大人，九天最好的功法，是我天门创立的，最好的丹药，是我天门炼化的，就连你杀我的那把刀，也出自天门，就连你现在的实力，都是天门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提供？”

叶炼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

“叶炼，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好吗。”

沈素卑微的像是一个小女人，几乎都要给叶炼跪下了。

“好了，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认为，我是想你，所以来见你的，我只是想让自己彻底放下，以后，你我二人，永远不要相见，我原谅你杀了我的事，你也轻不要打扰我，让我用御南王府二公子的身份生活下去。”

叶炼说完，已经打算走了。

“是因为那个妖兽吗？你喜欢一个妖兽，胜过于我？我们那么多回忆，一只妖兽就替代了？”

沈素歇斯底里的吼道。

“是的！就算她有千百万个不好，至少她永远不会杀我！”

叶炼也冷漠的盯着沈素的眼睛，狠心说道。

“那我就杀了她，你只能是我的人。”

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