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言忽然觉得无力，无奈的轻哄着，“好了别闹了，他们举行婚礼，是你非要去的，我要知道你去了以后会这样，我就不会带你去了。”

叶柠檬微张着双唇，顿时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说过去看一眼，或许能叫自己死心，可她没想到，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携手许下余生不离不弃的誓言时，和他的回忆如同海啸般汹涌爆发。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顾爵言，站在他左边那个位置的人是我！”

顾爵言绝望的看着她流泪满面的样子，一颗心钝痛了一下。

他的声音不甘的提高，“你以为这样的结局是我造成的？”

“要不是顾爵冰，只怕现在我还在那只藏在阴暗里的老鼠，不能表达我的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他甜蜜，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承认，我不后悔，甚至还要感谢那天顾爵冰的陷害，如果不是他陷害，我怕一辈子都没有勇气挟持你！”

叶柠檬怔怔的望着他，“陷害？”

他讥诮的勾起唇角，“你会信吗？害死奶奶的人是顾爵冰。”

叶柠檬难以接受的后退，恐惧的盯着他摇着头，“不可能，我比你了解他，他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是你和叶婉婉联手害的太奶奶。”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无所谓。”

顾爵言心已经死了，他也不再期待她会相信自己，抓起她的手走进屋内。

他转身倒来一杯温茶，蹲在她面前，“喝点茶消消酒。”

她低了低头，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可又充满了无奈性，那团火气在胸口窜上窜下，有时候真想像一个疯子一样发泄出来。

可到最后还是用静默代替了所有苦痛。

默了默，她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檬儿……。”

他紧握她的双手，将脸庞埋进她的手中，轻轻的蹭了蹭，低哑着，“找个时间我们去水苑园住吧？”

“我和你一样，对这个城市充满太多恨意，也想过要逃离，……我陪你忘记他，求你不要对我太残忍。”

她说过伤人的话，只要一想起来，心脏就会疼到难以呼吸。

叶柠檬麻木着，没有半点的同情，双眸空洞无神，她缓缓站起身来，“我想睡觉了。”

看着她朝楼梯走去，他秃废的将脑袋埋进双腿间，独自承受着这种孤寂和无助。

——

中午时分。

叶柠檬提出要去看望叶婉婉，夜离特意开车送她。

探监只能一个人去，她让夜离在外面等她就好。

叶婉婉得到谅解书，原本从死刑改成无期徒刑。

“你找我做什么？”

对于叶柠檬的到来，她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样子显的一点也不待见她。

“你还好吗？”

“呵。”

叶婉婉讥诮的笑了笑，“在这种地方，你觉得我会好吗？”

叶柠檬静静看了她几秒，她看上去瘦了不少，面容也很憔悴，没有往日的精神和嚣张。

“如实说吧，来这里是想说，为什么要自首揽下所有的罪？都知道顾爵言是主谋，如若你把他招供出来，你也不至于被判这么重。”

“你是从犯的话，也就关几年就出来了，这样搭上一辈子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