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雪说完之后，东方?却突然扭了下身子，眨了眨眼，弱弱地喊了一声：“奶奶。”

三人一猫立时看了过去。

东方?一时有些脸红，看着祖母窘迫地说：“?儿……想去洗手间……”

气氛一时古怪起来。

东方雪忍不住笑出声来，“傻孩子，还不快去？”

东方?赶忙起身离开。

她也知道时机非常不妙，但起床后给哆来咪一搅和，便一时忘了，又给东方琴拉着在这说了半天，等到总算见到了祖母，心神不免还是放松了一些，却不想刚好在这个时候忍不住了。

东方?刚走，东方月便开口了。

“请恕我直言，家主这是要弃家族于不顾了吗？”

“东方月！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东方琴立刻斥责起来。

“安静。”东方雪抬手制止，“这种事不值得争吵，我也并没有放弃东方家，但是……”

东方雪伸手将东方琴扶起。

“东方家需要的，是一位得到了，也会愿意去付出的家主，而不是一位付出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的家主。?儿的心，已经不属于东方家，妳们没有任何理由，再让她为东方家付出任何事物。”

“奶奶……”

东方琴和东方月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东方雪只是笑着抚摸了一下东方琴的脑袋，看向东方月，“月儿，妳也过来。”

东方月这才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奶奶，对不起，月儿刚才说错了话。”

东方雪同样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月儿，奶奶知道，妳一直都想看到家族再度崛起的那天，但妳要记住，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东方家便是继续传承数千年，哪怕是数万年，只要还是由人掌控，就必然要迎来分崩离析的一天。我们能够做的，不过是过好自己的一生，虽不说无怨无悔，但至少，不会认为活得不值。”

“可是……让东方?出任家主，家族便必然能够再度传承数百年，这是毋庸置疑的。”

东方月心里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东方?的除灵能力可谓千年难得一见，又是摆在眼前无法否定的事实。

“那又怎样？”

东方雪反问过去，东方月张了张口，却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除灵师家族的家主之位，之所以看除灵能力的强度，便是因为一位家主的出灵强度，决定了家主所能应对的吃人鬼强度。

越是强大的家主，能够应付的吃人鬼等级越高，意味着能够应对的状况也就更多，积累的经验自然也就越多。

这份经验共享到族内，整个家族对于除灵事务的应对方式，自然也就变得更多，更为轻松。

如此一来，能够接受的委托难度，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更不用说东方?的能力，便是单独接下现在最高等级的除灵委托，只要能够见灵，做足准备，便必然能够完成。

佣金，声望，震撼人心的实力，将会给东方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客户。

然而祖母不但说，东方?已不再是东方家的人了，还反过来问她，东方?虽然能让东方家继续传承数百年，那又怎样？

她不相信祖母会不知道这些，所以她弄不明白，祖母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东方琴却代替祖母做出了回答，“奶奶的意思是，家族已经从内部腐朽了，小妹的心又已经不属于家族，便是硬逼着她出任了家主，也自然不会尽心尽力，状况依旧不会有丝毫改变。”

东方月握紧了双拳，却无从反驳。

的确如此，东方?如此能力，却依旧被逼着离开了家族十二年，便是回来了又如何？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自己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东方雪突然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月儿，奶奶想让妳做件事。”

东方月立刻回复道：“您请说，只要月儿能做到，一定会让您满意。”

东方雪却是摇了摇头，“话不要一直说得这么满，妳这毛病，得改改了。”

东方月有些不开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