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时间都被维西尔尼离去的准备工作占去,他对我的家人殷勤倍加。
“你要打听一下他的喜好,我想表达对他的感激。”外祖母在我离开前说。
“我不觉得维西尔尼有特别的爱好,他拥有的太多了。”
“任何人都有爱好,交给我去办,他会满意的。”姑妈带着一顶娇艳的粉帽,她笑嘻嘻的为我别上胸针。原本素黑的衣服显得贵重了很多,“好好做。”姑妈对我耳语道,朝我眨眨眼睛。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从电梯里走出来,在走廊里一直向前走。尽头的窗户被打开,这扇窗子不向着海,而是朝着小山和山谷,我从来也不曾看清楚外面的景色。我深吸口气,到海堤上去。
罗本在看着什么,冷笑了两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维西尔尼骑着一匹马在海岸线上来回狂奔,并大声吼叫,他的白色衬衣似乎羽毛般轻柔。
“这人真讨厌。”罗本瞪了一眼惊呼的女士们,鄙夷的说,“他很爱出风头,只有他一个人会骑马吗?”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见过他后,谁还会对我感兴趣?”我苦笑着说。
“有这个疯子做陪衬,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掩藏着的品质。”罗本安慰我道,我拍拍他的肩膀,去应约。
莫莱和我往海滩的尽头走,去看看悬崖。我对他说:“一边走,您一边跟我谈谈这个港口和海啸角。”
莫莱为我讲了一大堆艺术理论,直到夜幕降临,必须归去了。我送他回别墅,在大街的尽头,我遇到了那群女孩。她们装作没有看见我,我感觉势必相遇,便象转过身去,骤然停步。
我们正走过一家古玩店前,我朝古董商的橱窗俯下身去,聚精会神的打量古老的瓷器。
莫莱立刻呼唤我,我露出询问的目光,会用手指指着胸脯问:“您是叫我吗?”
“当然了,快过来,我介绍你几位朋友。”莫莱不满意道。我一溜小跑奔过去,乖乖地低着头,脸上冷冷地掩藏起烦躁。
“这位小伙子非常英俊,还富有才华。”莫莱将我狠狠的吹嘘一番,我怀疑他收到了父亲的贿赂,几乎后悔与他一起出来了。
他身边的一位少女眼眸熠熠生光,我并没认出她是谁。离开时,我从一面大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我发现领带完全歪了,但是,照外祖母出的主意,我穿了那件漂亮的背心。
“您为什么不说话呢?”莫莱不悦的说。
“她们挺急的。”
“我刚才正与你谈海湾,”我就要在他家门口与他分手时,他对我说道,“我曾经画了一张草图,上面可以清楚看到海滩的轮廓。那张油画不算太糟糕,如果你允许,为纪念咱们的友情,我送给你。”
“如果你有的话,我倒很希望有女士小幅肖象的照片。”我指了指最角落的那幅画,“先生,我一点也不认识她,这是谁?”
他沉默不语。
“露露?”我了然的说。
“是的,那已经是相当遥远的事情。”莫莱并不觉得难堪,“一个人,不管多么明智。在年轻时都有荒唐到希望将其抹掉的日子。”他对我说,“我知道你是杰出人物的子孙,家庭教师从幼年时代起便教导你要精神崇高,我祝福你,年轻人。”
这时我们早已走到他家门口,我离开埃尔斯蒂尔,又是独自一人了。太疲劳了,以致我觉得头脑衰竭已经精神不够。我走进自己的卧室,天气阴霾时,但室内很明亮。在海蓝色的玻璃里镶嵌着大海,无边无际。
“怎么样?”罗本半躺在沙发上问我。
“不怎么样,”我说,“她们对我不感兴趣。”
“这不可能啊!你那么优雅。也许是你太深刻,那些女人都很蠢,理解不了。”
“你们可以控制我的地位,我的时间,甚至我的身体,但不可能控制我的思想吧。”我敲敲他的头,无可奈何的说,“小本,我越来越不清楚你在干什么了。”
“我也一样。”罗本看着我的眼睛,“哥哥,你每离开我一分,我的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莫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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