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功这么蒙你们，你们是怎么发现刘新建的？”欧阳舒接过侯亮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问道。

“我们通过陈海的手机录音查到了刘庆祝的失踪，接着调查刘庆祝妻子时发现，他妻子为了抓刘庆祝出轨的证据，一直在跟踪窃听刘庆祝，我们从窃听的录音带里获得刘新建的线索，但我们准备逮捕刘新建时，他服毒自杀了。”侯亮平说道。

“服毒自杀了？”欧阳舒不敢相信。

“是的，我也很惊讶，而且他的毒和你的毒是一种，这更加重了我的怀疑。”侯亮平说道。

“所以你觉得冲他下手的和冲我下手的，是一个人？”欧阳舒问道。

“是啊，”侯亮平虽然这么推测，但他却没有一点证据，“但我们调查这种毒素的来源，一点线索都没有。”

“也就是说，现在刘新建死了，我也算半个死人吧，你们手里还剩下的，大概就陈清泉？”欧阳舒思索道。

“是的，陈清泉还在治安拘留中，我们还没对他进行审讯。”侯亮平无奈地说道，赵东来还没把人交给他。

“这接二连三的，陈清泉很难被突破，这个人滑得跟泥鳅一样，只有别人供出他，没有他供别人，你们试试审一下他的情人，或许这会是一个突破口。”欧阳舒建议道。

“行。”侯亮平将所有线索都记录好，最后问道：“刘庆祝有没有交给你什么证据？”

欧阳舒看着侯亮平不说话，刘庆祝那里就剩最后一份证据，也是最重要的一份证据，要不要跟他说。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有证据。”侯亮平盯着欧阳舒说道。

“我确实有，但我不敢跟你说，你先把检察院里的虫子揪出来再说。”欧阳舒也回望侯亮平。

“我希望你留下信息，”侯亮平懂欧阳舒的顾虑，但他也得警告欧阳舒，“你不知道意外和结果哪个会先来。”

“行，我会告诉一个人，如果我再出什么意外，他会过来找你。”欧阳舒点点头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我有任何进展就过来跟你说。”

“好。”

李达康正在医院照顾顾佳，却突然接到沙瑞金秘书的电话，说是想开个民主生活会，想问一下他们的时间。

民主生活会已经多少年没开过了，李达康一听就有点愣，但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对白秘书说，自己都有空，听省里安排。

挂完电话，李达康脸色十分凝重，顾佳看着李达康，忍不住出声。

“怎么了吗？”顾佳有点害怕。

“沙书记要开民主生活会。”李达康坐到顾佳床前说道。

“你在怕什么？”顾佳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没怕吧，你弟在调查中出了那样的事，我也没插手，还能有什么牵涉到我呢。”李达康苦笑道。

“不是，”顾佳想解释，但不知道从何处解释起，“我知道我做错了，或许当初事情一发生，我就该跟你说。”

“欧阳啊，”李达康特别不解地看着顾佳：“我俩夫妻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能跟对方分享呢？”

“我，哎，达康，你听我解释。这些年来，你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农村小子走到今天的市wei书记，是我当时怎么都想不到的，”顾佳拉过达康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说道：“我以为你这么个脾气性子，又没了立春书记的支持，肯定会在林城碰得头破血流，我都做好你一辈子没有升迁的准备了，当时想着等佳佳读到大学，我就申请借调去林城电视台，陪着你，等你到退休，我们俩就到处去走走。”

“难怪你在林城开发区买了房子，还天天去盯装修。”李达康恍然道：“我当时还特别不理解呢。”

“是啊，但没想到，你林城开发区做得那么好，都成国家开发区了，然后你凭政绩升了京州市wei书记。”

说起这，顾佳特别骄傲与自豪，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比许幻山有才千倍百倍，或许别人会觉得他霸道蛮横，汲汲营营，但顾佳从不觉得，她觉得李达康才是汉东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