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江纤尘又恢复了规律的生活，每天按时去江边巡逻，希望能找到从东海溯游而上的妖。顾明允那边还没有消息，他正好趁着深夜无人时，服下那些药丸，借着月光在江边调息，恢复、提升修为。

吃好睡好，又有药力相助，还有江水、月光灵气相辅，江纤尘自觉恢复得很快，他认为很快，就能变回自己的样子，还不用担心收不住鲛人鳞片。

大楮明显感觉到江纤尘的模样在慢慢改变，易容的痕迹越发淡化，而他真正的样子正缓缓显露出来。不过这个过程如润如无声，除非很久没见到他，否则很难立刻发现差别。

况且江纤尘朋友很少，除了顾明允和大楮几个，就只结交了老何一个朋友。

老何上了年纪，有些老花眼，至今没有看清楚过江纤尘的模样，只是凑近了，眯着眼夸江纤尘：“小江，你好像越长越精神了。”

江纤尘笑着说：“最近睡得好。”

这几天，一直没有收到顾明允的消息，江纤尘盯着手机，看了通讯录才反应过来。虽然他和顾明允已经相识，且还算得上患难之交，可他连对方的微信和电话都没有。要想联系对方，还是要依靠大楮。

大楮最近一直在研究拿道古菜谱，每天在厨房里实验，朋友圈里晒的全是菜，有时大半夜还在晒，看得江纤尘越发饥饿，大半夜起床点外卖。

终于，经过多次尝试之后，大楮自认为菜品已经完全符合要求，立刻邀请江纤尘前去品尝。

江纤尘正想去找顾明允，只是担心自己贸然前去会太唐突，有了大楮的邀请，他立刻前往救助中心。

救助中心很安静，前来医治的“动物”们乖巧安然地养病，看到江纤尘也见怪不怪了。见到大楮，大楮立刻端出刚做好的菜，递了一双筷子给他：“尝尝，是不是一千年前的味道？”

其实那时候江纤尘很少吃人类的食物，就算机缘巧合之下尝过这道菜，过去这么久，也忘记是什么滋味了。但见到大楮期待的模样，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品尝了，先喝汤，再尝鸡肉，最后试海鲜。

“怎样？”大楮眨巴眨巴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纤尘竖起大拇指：“我认为很好！这一回顾先生一定不会失望！”

大楮欣喜若狂，秉持着一位合格的大厨的优秀品质，他再次确认：“真的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样吗？”

其实就算是同一道菜，换了不同的人做也是不同的味道，就算是同一人做出来的，也不一定完全相同。顾明允这么在意这道菜，到底是为了品尝菜的味道，还是有其他原因？

如果他总是不满意，那大楮岂不是要一直尝试下去？江纤尘蓦地有些同情大楮。

但他也不好打击大楮，于是好心地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大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现在给顾先生吃也不是时候，他正在和黄警官谈话，等这案子结束了，找个空闲的时候再给顾先生品尝。我正好抓紧时间再练习几次！”

江纤尘一听“黄警官”三个字，耳朵不由得竖起来：“顾先生和黄警官谈话，难道是有发现了？”

大楮并不太清楚，说道：“你不如去问顾先生。”

正说话，大楮就接到顾明允的电话：“让江纤尘来我办公室。”

江纤尘很意外：“顾先生怎么知道我来了？”

大楮说：“有监控啊，再说救助站外，有顾先生亲自设下的结界，你一进来，顾先生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江纤尘心中不由感叹，他竟没留意救助站外的结界，看来顾明允的修为深不可测，至少目前来看，是他见过的修真者中修为最高的。

他进入顾明允的办公室，顾明允正对着电脑看视频。

视频无声，但画面清晰，视频中的情形也是衣香鬓影、时尚奢贵。江纤尘下意识看了一眼，认出视频中特写的男人，正是欧城。

顾明允按了暂停，转身看向他，目光不由稍稍在他脸上一停。

“顾先生，是不是有新线索了？”江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