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纤尘的认知里，鲛人族圣地是既神秘又神圣的。在他短暂的人生记忆里，鲛人族圣地只开启过三次：第一次是大祭司遴选三祭司，第二次是鲛人族举办婚礼，第三次是一千年前，鲛人族在圣地举办集会，但是那次集会他没能参加。

据说，在他出生时，鲛人族们曾开启圣地为庆祝他的降生，这个江纤尘肯定没有印象。

因为圣地神圣不可侵犯，且此处汇聚这鲛人族传承自上古时的灵脉和力量，所以平时没有经过三位祭祀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江纤尘试着打开圣地的大门，尝试了几次，只勉强开了一道缝。

一千年前，他就能轻松地打开圣地，如今他的修为更高了，进入圣地会更容易才是，为什么会打不开？

就在他试图再次运气加大法力开门时，一道禁忌之力突然从圣地之中弹出，顾明允及时带着他退后，避开了这道力量。

与此同时，圣地之门开启了。

江纤尘的手心被割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殷红的血在水中慢慢扩散，消失。

顾明允立刻用随身携带的绷带为他包扎。

一千年未曾回来，江纤尘却觉得这一千年的时光对于鲛人族来说是静止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如果非要跳出丝毫的改变，那就是人去城空，以及多了一本鲛珠册。

而现在，江纤尘能清晰地察觉到鲛人族圣地的变化。从前这里清气纵横、灵力纯净，置身于此，仿佛能自动戏曲天地精华，甚至能聆听来自远古鲛人族的召唤，可是此时，江纤尘无法体会到那属于鲛人族圣地的轻灵之气。

“怎么了？”顾明允问。

江纤尘摇头，他轻轻晃动尾鳍，飘逸清健，紧接着，他周身泛出淡淡银光，似皎皎月色，皓皓无尘，他满身的鳞片就像银河星辰般，月华流光似的展现在顾明允眼前。极致的柔美与极致的坚韧，在江纤尘身上展现得淋漓而和谐，让顾明允砰然悸动。

“明允，你喜欢哪一片？”

江纤尘轻轻地围绕着顾明允。

喜欢哪一片？但凡是属于江纤尘的，顾明允都爱若珍宝。他情不自禁地拂过那些鳞片，甚至用手指缠住飘逸的尾鳍。

却不知这样的触摸，让江纤尘有些难以忍受，顾明允的手，就像带着热度微妙的电流，让他很想扭动着身躯避开，同时又很不让他再用力一些，再真切一些。

他终究还是在顾明允把他周身的鳞片都摸遍时，忍不住按住了顾明允的手：“难道……难道你想要我全身的鳞片？”

顾明允哪里舍得？他担忧江纤尘失去鳞片的过程会受苦，担忧地问：“种鲛人鳞有什么讲究？”

江纤尘说：“种了鲛人鳞，就意味着你我是彼此唯一的伴侣。鲛人族很看重自己的伴侣，所以要在圣地种鳞，一来是告诉祖先，二来是告诉天地。”

顾明允轻轻地按住江纤尘腹部的一片细腻而小的鳞，惹得江纤尘浑身颤了颤。

“就这片吧。”顾明允说。

江纤尘点点头，把顾明允抱在怀中，无数浩浩纯净的灵力顺着鲛人鳞深入入顾明允的体内。

柔光似霰，丝丝缠绕着相拥的二人，与圣地的灵气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那片属于江纤尘的鲛人鳞已经与顾明允融为一体，只在他的腹部烙下一个图纹，眨眼间，那图纹就消失了。

顾明允有些气喘：“鲛人鳞呢？”

江纤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已经融入你的骨血之中了。”

顾明允：“会再出现吗？”

江纤尘的克制地晃动着，隐约有些欢快：“会的。”

顾明允的脸有些轻微的潮红，没说话。

江纤尘怕他不太明白，耐心地解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过程，但是书上说，但你拥有了我的鲛人鳞，我们就能彼此感应，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顾明允的脸更红了，不由自主地微笑着。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些画面，然后又理智地意识到现在时机不对，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