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然得陛下欢喜。”

罗铁牛的话明摆着将谢倦这忠贞不二故事引来的些许好感给败光了，在场男子才想起来，坐于此处弹琴说故事的人，原就是陛下的后宫一人，原就是他们该孤立的对象。

杨良人嘴偏偏犟，硬着头皮挑衅“这两人身份相当，即便那男子不再贞洁，也是配得上那女子的。这可算不了什么。本君可不认为就是那卖油女郎和魁首终成眷属的延伸。”

“你！给本君说，卖油女郎与魁首究竟如何？”

被突然点名的凌岐，原本细凝着谢倦的眸子收了回来。

作揖而弓“因得卖油的掌柜，二人别有结局，不知良人想听先听哪一个。”

杨良人却故意问“二人都终成眷属了吗？”

凌岐摇头“并不。”

少年像是将此作为赌，自己届时逊了一步，此时猜对，意气风发“就听那个不成眷属的！”

笑着为自己斟了一盏酒，朝凌岐举杯，幼稚道“青采男也听一听，身份差距悬殊是多大的沟，明明是干井的枯叶，怎么妄想留下那轮明月？”

谢倦对于杨良人的阴讽，毫无怒意。

凌岐说这个故事是一时兴起，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如果顺着谢倦意思说下去，只会让这些人越发折辱他。

凌岐作揖弓身“诸位郎君便听一听臣的粗鄙之言。”

卖油女郎又过着日夜卖油的日子，因为老实本分得了店中掌柜无子女掌柜赏识，有心将店中生意渐渐都交给卖油女郎，卖油女郎眼看着越发有出息，也成了个小掌柜，不再走街串巷卖油。

魁首依旧在烟花之地，日夜颠倒卖笑。

卖油女郎原本一载才能攒够的钱，现下半载就可攒够。她便每半年揣着十两去交钱给花郎，旁的人都嘲笑卖油女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却不知魁首每每喝得昏醉，从未与她有过任何不妥之举。

二人原本如此，也是称得上萍水的交情。

但有一日，魁首遇上个富家小姐，以为是良人。没想到被夺了真心之后，丢到了大街上，拆了掩面的帷帽，反用刀刃要伤他容貌，拨了他的外衫折辱他。

成为掌柜的卖油女郎出现了。

脱了外衫盖在魁首身上，轻轻为他擦去泪水，将他送回青楼。

这一次，魁首动了心，他被打动，决定要嫁给卖油女郎。

而这一次，卖油掌柜也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身嫡子，那讽刺的是嫡子便是青楼的魁首。

卖油掌柜高兴张罗一切，甚至为了魁首高兴，自作主张决定举家迁移，避开闲人闲语。卖油掌柜悄无声息将卖油女郎支走，留下一家店面，一封信给卖油女郎，就此消失。

而被支走的卖油女郎回来，晓得一切，已晚。

娶夫生子，过了残生。

魁首在离开的第二年便死了，他死前还留着件女子的麻布外衫恍惚中只道“连你也是个负心........”

若是嫌弃，为何追捧，若是不嫌弃，为何止言。

止言于要娶他的地步。

“我就说两人之间天差地别，如何能够牵扯一处，即便魁首不是掌柜的失散的嫡子，也与那卖油女郎绝无瓜葛的！”杨良人听完非常愉快，甚至自喜多年来根深蒂固的层离观点没有错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合宜的人，总归是不能在一处的。

徐韫之听完杨良人的话，规矩的眉眼微微一皱“二人错别，只是离奇。”

张玄坐在杨良人徐韫之中间，尴尬不知该附庸那一边，只好顺着道“离奇......离奇何处？”

徐韫之拿了桌上两盏不同花色的杯子，以指而动。

白色杯盏顺着他指尖的力道，翻倒，晃动几下便立在桌面。

徐蕴之又伸手拂过黑色杯盏上空，袖口带动杯盏，杯面手里滚了滚落地碎成瓷片。

“在于力道，力道轻，桌面可承，即便滚落也不会遭受更大的力度。”

徐韫之指那落地的黑色瓷片”若是力道大，离了可控的范围，自然碎了。”

张玄还是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