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屏幕里，小丑仍然在上演他的荒诞喜剧，他揭开了身旁的巨大铁笼上的红布，里面关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她穿着米色的宽松长裙，肩背处围着棕红色的毛线披肩，紧张地抓着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

她戴着金丝的老花眼镜，原本梳的整齐的棕发散乱了不少银丝，人们轻易能看出她正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恐惧，但显得她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超人手里的话筒发出不堪忍受的破碎声，蝙蝠侠没有收回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只是现在不是为了阻止他做什么，而是无声的安慰。

小丑－－他一向只针对蝙蝠侠，这本来与克拉克并不相关。

“我们不会让她有事的，超人。”布鲁斯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里的怒火，他不能让小丑波及到克拉克，他绝不能让克拉克牵连其中。

“我们－－我和这位和蔼的老妇人，我们的心脏里都装了控制炸弹爆炸的开关，噢，那可真挺疼的……”小丑不再左顾而言他，直接进入了主题，他露出个喜悦的笑容，冲着镜头眨眨眼睛，双手合十激动地搓了搓：“J先生总是非常、非常绅士，女士优先，我为大家介绍这位……玛莎女士。”

“她已经很年迈啦，是堪萨斯州一个普通农场的老妇人，她一生善良，热心助人，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她还有个养子－－”

小丑像是说到了极为可笑的话题，他笑得眼角含泪，笑得弯下了腰，绿发上定型的发胶都被他抓乱，黏合在了一起，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疯癫：“对不起，对不起，J先生实在克制不住，这样真没礼貌，咳咳，我应该把话说完。”

“可怜的老妇人在手术过程中一直喊她养子的名字呢，你为什么没出现呢？真可惜，这种手术对老年人的身体不太友好……但那跟我要说的话无关，接下来我要向大家介绍我自己－－噢，我看见你们恐惧的眼神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双绿色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镜头，透过它与所有观看他表演的人们对视。他凑得如此的近，脸上浮起的□□和他神经质的绿瞳像是一条阴森的毒蛇，难以名状的莫名恐惧让人们产生小丑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般，而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眼中的猎物而已。

小丑自在地伸展着手臂，他平摊双手，张开怀抱，摇晃着脑袋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仿佛有炽亮的幕灯照射在他身上，二小丑独自站在盛大的舞台，耳边是观众的连绵不绝的掌声和叫好。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总是认识我的，小丑先生来自哥谭，他恶名远扬，他的笑气和炸弹让大家记忆尤深！”

“所以－－”

小丑睁开满是恶意的绿眼睛，把脸贴近了镜头，开始宣布他的惊喜：“我埋了□□，足以把整个城市炸飞天的那种！小丑先生为此准备了好久－－是哪个城市呢……猜猜，哪个城市呢？”

“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扬起左腕，去看那只亮粉色的儿童塑料手表，手表上沾了血迹，小丑哼着歌用拇指细细将它擦干净：“三点二十一……哎呀，我演讲的时间好像有点长了，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给你们选择！”

“小丑先生和玛莎女士分别握有控制炸弹爆炸的开关，恶贯满盈的小丑先生绑着开启炸弹的开关－－杀了我，炸弹立刻爆炸。”他张牙舞爪地做了一个烟花燃放的声效，随后将玛莎所在的铁笼拍得直响：“一生善良的玛莎女士绑着立刻关闭炸弹的开关－－杀了她，炸弹的倒计时立刻停止。”

小丑重新坐回旋转椅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现在，大家打开手机，搜索超英联合会的直播页面，那里已经被小丑占领啦！在有限的时间里投出你们的票数！”

屏幕上左侧浮现了一段绿色的空条，右侧浮现了红色的空条，它们不是出现在屏幕中的，而是被小丑投影在墙上。

小丑的座位离那面墙不远，亮绿的光晕投射在他紫色的西装上，强烈又不和谐的颜色叠加在一起，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