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奥对桌面的红酒不甚感兴趣，他漫不经心地打量手腕上的铁铐：“初次见面就这种‘招待’方式，确实挺别出心裁。”

“噢，他们确实不大有礼貌，我跟他们强调过要‘请’你来。”皮尔斯皱起眉来，但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闲适地抿了一口红酒，他在斯里奥对面的沙发上落座，“也许他们更怕你伤害到我，毕竟你可是蝙蝠侠，斯里奥先生，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振金手铐，神盾局真的做好了相当的准备。”斯里奥丝毫不信这套说辞，他勾起嘴角，没有压抑眼中的探究，“还是皮尔斯先生要跟我谈论些什么可能会让我伤害你的话题？”

“你误会了。”皮尔斯挑眉，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只是希望你和卡尔能加入神盾局，一个邀请而已－－不是加入复联这种超英机构，而是直属于神盾局内，单独为神盾局做事的特工。”

成为神盾局一把好用的工具？

过于天马行空的想法让斯里奥完全失去了应付他的兴趣，他直接了当的回绝：“我不感兴趣，我想卡尔也不会同意。”

“听上去你能替卡尔·艾尔做决定，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皮尔斯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情，他和善的面孔更像浮于表面的虚伪假面。

“神盾局没有如此愚蠢，你不好奇我为你们准备的丰厚条件吗？”他侃侃而谈：“不听一听吗？斯里奥，难免你不会心动。”

斯里奥不以为然：“是吗？”

“我们缴获了莱克斯·卢瑟的时空设备，就是导致你和超人来到我们世界的直接原因。”

皮尔斯说这些话时视线紧紧黏在斯里奥身上，让他有种被躲藏在暗处的毒物死死盯住的错觉，对方想探究他的真实想法，越是这样，斯里奥越是不能泄露任何心绪来。

他看上去仍然没有任何兴趣，“让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是改变你们的世界。”皮尔斯再次笑起来：“推翻超人的政权让你损失良多吧？只要把时间轴往前调动，你的朋友、亲人，超人所犯下的错误，他的所作所为……都可以一度清空。”

“修正你们的世界线，让一切回到正轨。”

斯里奥沉默了一会，他没有直接回应皮尔斯的话，反而问道：“你如何得知的这些消息？尼克·弗瑞？”

“弗瑞死了。”皮尔斯惋惜地叹了口气：“我为此感到遗憾，所以想加快神盾局人才资源的输送，至于消息来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两指节大小的装置，随着皮尔斯按下按钮，蓝色的投影浮现在他们之间，里面出现的面孔斯里奥再熟悉不过。

－－托尼。

“这个交给我就行，好吗？”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电流声，但那无疑是钢铁侠的声线，钢铁侠穿着他在实验时换上的灰色短袖，脸上沾了点类似机油的不知名物质，自信满满地说：“这个平行时空的设备让斯里奥和卡尔穿越的本质是横向坐标上宇宙与宇宙的转换，只要研究它纵向的方向－－”

“就能完成同一世界里，过去与未来时间轴的跳跃。”

【两条绳子纠缠在一起，最终锁成了死结，那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从它的首端去摸寻。】

视频到此结束。

“钢铁侠许诺他能保证装置的优化，我们也想回到纽约大战前，提前做好防备工作……诸多例如这样的大事件，都可以避免巨大损伤的发生。”皮尔斯语重心长：“神盾局成立的初衷就是这个，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斯里奥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通讯视频的真实性，他垂眸思考了片刻，问道：“谁杀了尼克·弗瑞？”

“很可惜，神盾局内部出了点小问题，我正在解决。”皮尔斯满脸歉意，他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意味深长地感叹：“已经派人去追捕‘嫌犯’了，希望他们能尽快抓他回来，还弗瑞一个清白。”

他再次询问斯里奥：“怎么样？考虑我的邀请吗？”

斯里奥被振金手铐锁死的双手交叉在膝盖上，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