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跟这老头儿聊了一会儿，发现他是一个有趣的大爷。

分明看着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野村民，口才却好的不得了，十里八村被他挨着介绍了个遍，连哪个村子姑娘长得好，哪个村子出的修士多，都一清二楚。

完这些，又开始讲湘屏的地理风貌，因为有一座湘屏山，四大圣主之一的玄乙，便是在此落足，因此这处地域被命名为湘屏。

楚立记得吴凡给他提起过这四大圣主，大罗和玄乙非常神秘，没有一人见过这两位圣主的尊容。

楚立斜眼看了一眼老头儿，看他一点儿没有停下话头的意思，只能插嘴问道：“大爷，这玄乙既然在你们本地，你他是个啥样的人？世人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不知道。”

老头儿从水里撩起一蓬水打在肩头，嘿嘿一笑，从水底沙里摸出一块儿石头在水面上打了个水漂：

“水中花，镜中月，花非花，月非月！”

楚立听了这话，愣了愣，只觉得这老头有些高深莫测，又或者在故弄玄虚，扭头仔细打量一番。

长相平平，老年人该有的褶子他一条不落全有，头发剃的短短的，接近光头那种，唯一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的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唇颜色也较为红润，不是老年人那种暗褐色。

楚立越看越觉得这老头儿不像寻常村民，不动声色的凝炁入耳，听他体内是否有炁在运转。

这一听，脸上全是凌乱线条，老头儿体内竟然连寻常元气流动都听不到，血液流动声音和这河潺潺流水声音完全同频，河面刮起一阵风，水流急了一些，老头儿体内血液也随着急促起来。

这老头儿要不是行将就木，生命精元枯竭，那就是个隐世的高人啊！

看他侃侃而谈，吹吹地的，怎么也不是个将死之人。

楚立没有当即表现出对高饶膜拜，而是微不可察的改变了倾听的态度和话的语气。

“老人家，刚的镜中花，水中月的是啥意思啊？好难理解哦！”楚立一脸虚心求教的神色。

“哈哈哈哈，我一个糟老头子知识匮乏的很，哪里懂得这些，都是听别人来的！”

“哦？”楚立心里觉得好笑，这老头儿装的怪像啊，“这四句话的是玄乙圣主吗？”

“嗯，就是他，据谁窥透了这四句谶语，谁就能解开玄乙圣主之谜！”

楚立边搓着胸膛皮肤边笑：“能有什么迷？这些逆存在，本就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一心等待飞升到高层次空间位面，这些俗人俗世，他们才懒得搭理呢！只不过是隐匿起来，两耳不闻、两眼不看罢了！”

“呦，兄弟竟然这么理解啊！哎，看你骨骼精奇，以为是修炼之人，看来也和我一样，哈哈哈！”

“啥意思？大爷！我长的好，是从娘胎带来的！”

“你都不想想，四大圣主，玄乙圣主宗门势力最为强大，他要真是不理俗事，要这宗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