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是凡……不是由你定！咳……咳……”庄六说完后，也不再看着陈遵，“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胜利者宣言了。”

陈遵的目光依旧盯在庄六身上，他很清楚对方此时并没有反抗之力，解决对方对他来讲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陈遵现在很清楚，复仇的行事多种多样，性命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但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完全不在意。

覃疆在面对陈遵的时候，所说的话他也多少有几分认同，所谓的复仇，不过是对方破坏了你最为珍视的东西，你想要对方同样经历一次罢了。

至于最为珍视的东西是什么，就因人而异了，有的人是性命，有的人是钱财，有的人是亲人等等不一而足。

当陈遵想要这些毁掉峪头村的人，品尝失去珍视东西的痛苦时，他无法通过威胁对方的性命而达到目的，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从对方身上挖掘出他们最为珍视的东西，然后毁灭掉。

“当然不是我来决定，但同样不是由你来决定。”陈遵平静地说道，“你觉得从别人身上获取到灵根，然后掌握仙人力量就是仙人了么？”

“说实话，你知道仙人力量如何使用么？除了应用到战斗中，在其他的情况下怎么应用？仙人的职责是什么？应该负责什么东西？这些你都知道么?”在陈遵的一句句逼问下，庄六的眼神中，也慢慢地浮现了迟疑。

“你觉得你变成了你以为的模样，就成为了仙人么？！”陈遵的最后一问直接刺穿了庄六一直试图欺骗自己的地方，仙人的模样，从一开始他就是在往他想象中的模样在走。

“那又如何！只要我是仙人，这些我早晚会明白的。”庄六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陈遵的言语所动摇，但他的反击，也让陈遵明白了庄六所珍视的东西。

“是么？”陈遵轻声反问了一句，莹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升起，“刚刚在战斗中，你使用这些力量的方式，与你平常的战斗又有什么区别？仙人能够分离出一部分力量，让凡人使用，你呢？”

“你只不用是用凡人的方式使用着仙人力量，如果你是一名真正的仙人，能够正确的使用仙人力量，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凡人，又是否能够战胜你？”

陈遵只是提出一个个问题，并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但从刚刚的战斗中，庄六就已经自己给出了相应的答案，这些答案一击接着一击，破坏着庄六所构造的心理防线。

“如果你觉得只要力量足够，就可以成为仙人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陈遵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之前经过源方城，那里同样有一个人，想要获取与仙人相同的力量。”

“风信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那种将凡人变成被红丝线控制的怪物，有人掌握了那种力量，试图通过控制红丝线的力量来达到与仙人匹敌的层次，你觉得他算是成功跨过了仙凡之隔么？”

“你刚刚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情绪，我能够明白，你觉得自己远超那些庸庸碌碌、只知听命行事的凡人，你敢于像仙人发起挑战，并且获得了成功。”

“你看着那些凡人，会产生一种由衷的优越感，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能够为你的努力做出贡献，更是他们的荣耀，你不会那些村民们产生任何的情绪，可怜也好，同情也罢都不会有，你只会觉得他们理应如此。”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因为你觉得你、还有他们，是为了一个更加崇高的东西所牺牲的。”

庄六保持了沉默，没有再反驳陈遵的话，他现在已经无法判断陈遵所说的对错，或许他并不这样想，但是在陈遵说出来之后，他套在自己的身上，思路就很难不往陈遵所说的方向偏。

“你觉得你做到这种程度，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么？我告诉你，由凡人成为仙人，已经有人成功过，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不不不！你骗我！不可能！你骗我！”庄六像是被踩住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