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前面这个渺小的人类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一句话，黑色巨蛇都忍不住在内心嘲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拥有着古人类力量的人类，脑回路为什么这么清新。

“人类，你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

沐怀清闻言回过头去，正巧与黑色巨蛇的双瞳对视，顿时心头一震，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

“就是你跟我说话？”

沐怀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正是老夫。”

黑色巨蛇晃了晃粗长的尾巴，接着说道：“万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老夫正值壮年，虽然实力比不上现在，但也是我族之中的翘楚，比一般的人类要强大些许。”

“但古人类的力量和成长的速度太过强悍，短短数十年的光景便足以成长到非常强大的地步，能够独当一面的古人类，两三十人团结在一起便可以直接与神明对抗。”

“寻常的古人类都恐怖如斯，更别说是被称为至尊的至强者，他们单个拎出来都可以直接和神明叫板，实力恐怖至极。”

“那场大战足足持续了十年之久，那十年里的每一天都十分的压抑，没有一个非人族过得舒坦。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古人类一族过得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沐怀清皱着眉头，颇为小心的打断了黑色巨蛇的回忆，说道：“不好意思，容我打断一下，我想问问那场大战的结果怎么样了？”

黑色巨蛇讪笑一声，颇为伤感的说道：“那场大战的结果万分惨烈，精灵一族惨遭灭族，数千万人口的种族，这么说没就没了。魔族和妖族也差不多，除了低级的种族，几乎全都死光了，就连十位谪临人间的神明，都死在了这片宛若黑洞一般的世界。”

沐怀清急忙问道：“那么人族呢？”

黑色巨蛇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古人类一族也同样惨烈，至尊强者尽数伏诛，其余强者十不存一，整个种族也在战争之后奄奄一息。据说战争结束后，古人类内部再起纷争，这让本就不堪重负的种族，几乎自绝后路。似乎也因为这场纷争，古人类一族强者的血脉灭绝，从而导致后世强者几乎都已经丧失了古人类的力量，所以人类才会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么落魄的境地。”

“古人类的力量究竟强悍到了什么境地？”

黑色巨蛇深深叹息，仿佛在驱逐心中恐惧一般，这个细节被沐怀清清楚的看在眼里，心中感叹。

“哪怕过了这万千年之久的时光，你都无法忘怀古人类所带来的恐惧吗？”

黑色巨蛇并没有洞穿人心的特异功能，所以并不知道沐怀清心中的感叹，它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源变幻莫测，随处都充斥着古人类威胁的阴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色巨蛇的思绪才回到这个时代，这个时间点。

“他们的力量恐怖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举手投足之间移山倒海，天翻地覆。”

沐怀清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古人类的力量既然那么强大，为什么还是被杀光了呢？”

黑色巨蛇的双瞳望了望漫无边际的晴空，低沉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人性，也就是人心。”

“人性，人心？”

“对，没有了四足联兵的威胁之后，古人类就一家独大了。古人类之中流传着这么一句古话：若无外患，必有内忧。古人类一族完美的应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听完黑色巨蛇的话，沐怀清久久不能自语，消化了很久很久，天色都暗了下去，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大蛇，我问你一个事情。”

黑色巨蛇轻哼一声，仿佛非常不满沐怀清对自己的称呼一般，但后者并没有理会它的无声抗议。

“你可曾听说过永夜大帝？”

黑色巨蛇停顿了一会，才娓娓道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沐怀清点了点头，“是的，他的力量也非常强大，据我的一个朋友说，永夜大帝的实力恐怕已经可以媲美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