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要樊帅问话，程梓愿怎么都不会拒绝回答。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
樊帅看程梓愿沉默，又问：“你不想回答？”
程梓愿听着樊帅的话，心里忐忑起来。继而，她看着樊帅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说了，“我开始以为，我什么都懂，我甚至..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谁知道，”她低了一下头，“袁达那家伙一开口，就把我说懵了，说实话，挺丢人的。”
“就因为这，你陷入了迷茫。”
“嗯。”程梓愿承认了。
樊帅浅叹一口气，说：“你也太容易否认自己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程梓愿小心看着樊帅，生怕樊帅说出难听话，“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说完，她低下了头。
樊帅听完，想了一下，说：“你这样，可不好。”
“我知道。”程梓愿没底气了。
“抬起头，看着我。”樊帅淡淡道。
闻言，程梓愿抿了一下嘴，随即硬着头皮，缓缓仰脸看向樊帅，不敢开口了。
樊帅看程梓愿这怯懦的一面，冷冷道：“程学渣，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就真是一辈子学渣了。”
程梓愿一听，点头：“我知道了。”她现在完全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樊帅一看，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我不能那样了。”
“你不能哪样了？”樊帅听懵了。
程梓愿被樊帅这一问，心里焦急起来，“就是，我不会动不动迷茫了，有些事情，我想不通就不想了，其实想那么多，也挺费脑的。”
“…”樊帅无语了。
随即，程梓愿看着樊帅这一脸对自己无语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大哥，我说错了吗？”
“你觉得我是在教训你？”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就是觉得，你说话..”程梓愿抬起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有点儿一针见血，我这一见血，脑子就懵，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啥。”
“血呢？”樊帅缓解起程梓愿紧张的情绪，故意装傻。
相反，程梓愿表情一僵，然后真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然后傻乎乎地回复了一句：“血没流出来。”她的大脑现在突然一片空白，说出来的话，也都不是她想说的，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无奈之下，就这样了。
樊帅看程梓愿这样，无奈道：“也不知道你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
“…”樊帅又无语了一下，说：“程学渣，你平常看不看书。”他有意转移话题，来缓解起程梓愿的紧张。
果然，在樊帅问出这话之后，程梓愿的情绪也相对放松了下来，“我平常…”她欲言又止。
从上一世到现在，程梓愿从来没有看全过一本书。在她的印象里，除了课本之外，她看过最长的页数，也还没有超过三十页。
所以，此刻听樊帅这么一问，她也顺势失去了底气。
樊帅盯着程梓愿静止了几秒，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继而，程梓愿用干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樊帅一眼看懂了程梓愿的意思，说：“多看几本书，你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我..”程梓愿眼神闪躲了一下，说：“我想看，可是，看不进去啊。”说着，她偏了一下脸。
樊帅：“怎么看不进去？”
“就是，”程梓愿不想敷衍樊帅，深呼了一口气，说：“一看书，就犯困，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记不住书里的内容。”
“那你怎么记住语文书里的内容了？”樊帅反问。
程梓愿苦笑：“这不是没办法吗。”
“没办法，”樊帅重复着，点了一下头，“也是，确实没办法，考不好就挨打。”
“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个。”程梓愿不高兴了。
樊帅：“要想不让我提也行，你得答应我做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程梓愿有了不详的预感。
樊帅看程梓愿这一脸不情愿，且又带着小心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