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声音暖了些：“你不怕，便跟来罢！”

秦馨跟着萧扬来到院子里，满院子的尸首，鲜血，断指残痕，她忍不住想吐，可是一想到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她才没的，她吐不出来了，心中的恶心化作了愤怒，她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人为什么总不放过她。

一个脖子只沾了一点的侍卫，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应该与友人醉酒当歌，应该与女孩相约与月下。

一位肚子上插着尖刀的大叔，而立之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孩子的父亲，是老人的儿子，是妇人的丈夫。

……

现在，他们都躺着那里，血流干了，僵硬不会动了。

秦馨跪倒在地，捂着嘴弯腰了腰。

萧扬以为她要吐，皱眉欲叫她进去，却听见传来她呜呜咽咽的哭吼声，一边小声嘟囔着对不起。

那声音在喉咙深处，暗哑而厚重，萧扬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齐王的错。”

秦馨泪眼婆娑，满脸的不解：“我从没招惹过他，他为何下次杀手，这么些人没了，他们的家人，可怎么办啊？

都是因为保护我，他们才没了的，我对不起他们。”

萧扬拉起她，看着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这不是你的错，这是齐王的错，他不堪为主，我们都是这大梁的子民，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他便这样，只因为出了谢家，其余的都是蝼蚁而已。

你可愿意和我一起，为这江山从新择主？”

秦馨擦拭眼中的泪：“谁当这天下之主，与我无关。

我，我只想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鼓着勇气道：“我，我，还想为他们向齐王讨个公道。”

萧扬脸上暖了些，她的小白猫长大了一些，有心伸出爪子去挠伤害她的人了，不再一味躲在床底下了，不错。

萧扬拉过她，“来，我们一起为他们收敛，送他们。”

秦馨点了点头，端来温水，为每一位壮士干净仪容，萧扬带着人为他们换上新的衣衫。

天亮了，马车拉着这些壮士回了他们各自几家，秦馨站在萧扬身后，目送他们的离去，拉了拉萧扬的袖摆：“王爷，我，我想从嫁妆理分出些给他们的家人。”

秦馨看她一眼，点头答应，直到车队消失在眼前，他们才进了内室。

外面腥风血雨，一门之隔的里间却岁月静好，一切规整有序。

萧扬这才觉得腿上似针扎刀挖，疼得冷汗直冒。

森子带来的大夫为他正骨后，打上石膏，绑上了绷带。萧扬躺榻上，享受

秦馨的端茶送水。

这不，他想喝梨汁，秦馨去厨房榨好，用个掐丝的木盘端来给他，

只是她走路怎么有点不对劲？

萧扬戚眉，想起夜奔时她的鞋子掉了一只，难道她一直没处理？

沉脸道:“过来！”

正在圆桌边的秦馨不晓得哪里又惹了他，小心翼翼端了白底骨瓷绕枝圆碗

，慢慢挪到他跟前，高高将碗奉到他胸前。

那人叹了口气，抢过碗，随手撩在几上，伸手将她放到在怀里，伸手掀开她的裙子。

秦馨愕然道:“现在做那事，合适么？”

那人在她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继续扯她的鞋袜。

一双小巧圆润的脚丫子便呈露在眼前，只是右脚红红的，显然是冻伤了。

秦馨想缩，被他紧紧抓住不放，眼睛里喷火看着她:“受伤了，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