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夜宵摊子收了，大部分的早餐店都没有开。

这样的清晨，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时候。

河边街的羊肉馆子，喝早酒的人已经悠闲的等着，谗着空气里散发的羊肉香味了。

二楼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金文龙倒着酒，轻声道：“师傅，多年不见了我们应该好好喝一杯，这是广城有名的早酒，您应该没吃过吧。”

“被沈家一把火烧过，现在是凤凰涅盘了。”

“林家老爷子林天志的最爱，说真的我倒是谗过，不过实在抽不出身来，这次倒算是借你的福了。”

阿勇叔直接抿了一口酒，说：“金司长，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师傅，我想请你指点一条活路。”

阿勇叔笑道：“你一个中情局的一城负责人，明面上还是警务司的司长，和我这个国土安全局的闲散人员搅在一起可不太合适。”

“我再混两年就能退休了，已经是个混吃等死的闲人，可没法给你指点什么活路。”

金文龙苦涩的一笑：“师傅，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就别和我开这些玩笑了，当年没您点拨的话我哪有机会进入国土安全局工作。”

国土安全局是鹰爪，是特权部门不假，不过也有一些底层的外围人员，情报人员，金文龙就属于垫底的那一波。

“只是个偶然而已。”

阿勇叔抿着酒，轻描淡写道：“当年情报系统扩张，需要大量的外围人员并从中挑选出可用之才，你虽然家境贫寒但出身清白，即便没我介绍你也可以进入。”

“本想让你熟悉一下手上的工作，培养两年中找个基地进驻再一步步提拔到龙城，没想到你志向远大自己出人头地了，倒是我这老头想多了。”

“师傅，对不起，辜负您的栽培了。”

金文龙苦涩的一笑，说：“当年我也是被鼓惑的，为了大好的前程脱离了国土安全局，现在看来那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阿勇叔笑道：“哪会是错，正确得很呢。”

“这才几年功夫，廖副局已经把你提拔成了一城负责人，而且还通过其他的手段，让你成为了广城的警务司司长。我看这迹象他也在东南洲府那边发着力，要是得到了警务系统的支持，你甚至有望当上一城之主。”

“廖副局长胸有大志，对你的培养也是不余遗力，他才是你真正的伯乐。”

金文龙无奈的笑道：“师傅你就别笑我了，门外汉看不出门道，您这行家里手还看不出来嘛。”

自己当上这个司长时并不稳，副司长张全刚等一众老实权派都不服，金文龙的工作特别的被动，甚至一度是被架空的状态。

现在好不容易稳固下来了，金文龙松了一口大气却是害怕了。

城主一职当不当无所谓，他很害怕会被卷进这场风波，倘若廖副局失败的话，自己作为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势必会被牵连进去。

“林忠之事，你参与了多少？”

一直温和的阿勇叔，眼神难得的一眯。

“我，我没参与！”金文龙苦笑道：“动手的是沈家，全是廖副局的安排，那时我在警务系统内立足未稳，根本就帮不上忙。”

“师傅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瞒您，这些事您不一直冷眼旁观吗。”

这正是金文龙犹豫再三，并不肯誓死追随的地方。

中情局号称特权机构，但十年前脱离于国土安全局自立门户，根基尚浅不说根本没什么底蕴。

总部那边还好一点，有些实权并且兵强马壮，可时至今日金文龙这样所谓的一城负责人却是光杆司令一个，自己混的不行不说，手底下也就一票所谓的情报人员。

人国土安全总局还有个秘密基地，遇上事行动队一出动令人闻风丧胆，而中情局的地方机构出出了事的话只能干瞪眼。

甚至当上司长被架空，被张全刚之流的实权派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中情局一城负责人的身份都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可想而知中情局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