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咬牙切齿瞪着萧泰，“道歉！”

“我就不！”

萧泰哭得脸上都是眼泪鼻涕。

沈莫沾着血的拳头再一次冲着萧泰的脸揍过去，骨头撞击骨头的声音，吓得几个胆小的女人抱在一起尖叫，连有个被找来的老师都不敢进来拦着，而是让学生再去叫几个身强力壮，抗揍的男老师过来。

“道歉！”

萧泰眼泪哗啦啦的流，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种要晕厥过去的架势。

相较于沈莫的暴躁，陈凌云似乎还算冷静，有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走到陈凌云身边，善意的提醒，“他家有背景，别打他了，会惹麻烦的。”

谁知，刚说完，陈凌云一脚踹在萧泰的大腿根，又绝又狠。

萧泰疼得缩起身子，整个人蜷在地上。

其他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疯狂的殴打萧泰，就算他说话难听，可也不至于像恨不得要他命一般。

沈莫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不道歉，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萧泰剧烈颤抖了一下，艰难的撑起身体，跪在地上，朝着陈凌云的方向开口，“对…对不起…”

他一说话，口水混杂着血丝流淌出来，看得周围人十分心悸和害怕，忍不住纷纷往后退。

陈凌云站在那里，冷得像冰块，“不是跟我道歉。”

萧泰整个人已经懵了，他完全不知道该跟谁道歉，抬起血肉模糊的脸，像疯了一样，只一个劲的不停的冲着四周说对不起。

沈莫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弯腰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陈凌云跟谁有一腿？谁衣衫不整了？”

萧泰拼命摇头，“没有没有……”

孙左洋他们见沈莫这样，不敢拦，本以为陈凌云一贯比沈莫冷静，会让他别玩过了，谁知，陈凌云全程冷眼旁观，完全没劝一下的意思。

“够了！”孙左洋拽住沈莫，“让他去医院吧！”

“什么没有，说清楚。”

沈莫没理会孙左洋，冲着萧泰大吼一声。

孙左洋从小跟沈莫一起长大，从未见过沈莫这样的表情，用可怕来形容都不为过。

“沈星禾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声。

她在过来的路上就听人大概说了一下，震惊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们为自己打抱不平竟然做到这份上。

“沈莫——”

沈莫转身暴怒道，“你别动！”

沈星禾反射性定在那里。

沈莫将萧泰拖到沈星禾面前，“道歉！”

萧泰的脸都快贴到沈星禾的鞋面上，一边哭一边疼得大喘气，嘴巴里还在吐一些污秽的东西出来。

“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贱…我不该胡说八道……”

沈莫将萧泰甩开，胸前的衣服被血染透了。

沈星禾脑袋嗡嗡的响，下意识的看向陈凌云，发现他的眼也很残忍可怕。

这教室里满是污臭血腥味，外面的阳光都不敢照进来。

*

萧泰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围观的学生软着腿回自己的教室，每个人的背后都是凉飕飕的，地上的血迹很快被清扫，已经看不出痕迹，只是空气中还隐隐透着腥味。

陈凌云和沈莫被叫走了，很多人都在议论，这次陈凌云恐怕回不来了。

沈莫背后有沈家，自然不怕。

一节课上完，他们还没人影。

休息期间，恐怕整个学校都在推测陈凌云的下场，沈星禾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看似在睡觉，实则眼睛是睁着的。

又一节课结束，沈星禾还没听见他们的任何情况，急了，直接翘课，想去打听消息。

沈星禾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陈凌云真的因此出了事，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救出来。

一边想着一边急速下楼，沈星禾的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刚才他们教训萧泰的画面，以至于都没看见从下面走上来一个人。

“你竟然逃课了。”

一抹冷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