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雪球觉得季飘絮太讨厌了，为什么要打击美人姨姨的信心？

在病人面前，最忌讳说丧气话。

季怀安也明白这一点，扯了扯季飘絮的袖子：“飘絮，别说了。”

“没事！让她说！”周兰若拿出纸笔，一边写方子，一边笑道：“她现在说得越多，一会儿出的丑越大。”

“你！”季飘絮怒瞪：“那你倒是说清楚，她得的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是啊，周大夫。你光说能治，也不说什么病，怎么治，实在难以服众。”宝安堂的老大夫道。

“帮我去药店，按药方捡两幅过来。”周兰若没理会季飘絮，把药方递给燕行止后，斜眼看向宝安堂的老大夫：“她的病，是你们谁经手治的？平时都用什么药给她治疗？”

“老朽不才，正是在下。八月札、合萌、金银花……”宝安堂的老大夫边说，边露出自得之色，宛小姐的病全靠他维持，才没有恶化。

周兰若的神色变得古怪，上下看了老头儿一番，才冷着脸道：“你的确不才，好好一个姑娘，被你治成了这样！”

“你！狂妄！宛小姐的皮肤，明明是经过我的治疗，才没有继续溃烂下去！”宝安堂这老大夫在保安太坐镇二十余年，在胥镇负有盛名，何曾被如此无礼对待？

周兰若嗤笑：“女子性寒，宛小姐爱吃冰镇的鱼脍，体内的寒性更重。你用重寒的药去治她，看似缓和了她皮肤的病，实际上却打破了她体内平衡，形成了寒毒。”

“这不可能！宛小姐明明得的是热毒！”老大夫一脸狐疑，严重怀疑周兰若是为了追名逐利，才编排了说法来打击自己！

一想到这种人手里竟然有含虚草这样的神物，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甘心之情。

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宝安堂的老大夫对周兰若道：“我说是热毒，你却说是寒毒，那你证明给我看。若你对了，我将宝安堂的镇堂之宝山吹猫送给你。要是你错了，你把含虚草给我，如何？”

比起季飘絮的赔礼和药师的惩罚，宝安堂的老大夫抛出的是实打实的利益。

不等周兰若说话，财迷的雪球连连点头答应：“好呀好呀！老爷爷，咱们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生怕这人反悔，雪球夺过娘亲手中的纸笔，跑到老大夫面前要他白纸黑字写下来。

周兰若哭笑不得，平时让她背医经药理没这么积极，探物寻宝倒是积极得很。

不过，宝安堂居然会有山吹猫。

这倒是令周兰若惊讶。

“哥，什么是山吹猫啊？”季飘絮很恼恨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显得她特别智障，早知道以前看医术的时候就认真些！

“山吹猫是比含虚草更难得一百倍的灵物，因为它不是药材，是活猫。生于山野，对灵草非常敏感。采药的时候带着一只山吹猫，收获不菲。”季怀安心中感叹不虚此行，见识了很多绝迹医书上的东西。

眼瞅着老头要签字画押，旁边的女人抓住他的手焦急道：“葛老，你怎么可以私自用山吹猫打赌？堂主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