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的确是产业链的一部分牺牲者，她的母亲就是产业类的输出者。

“你们说的产业链我不懂的，但是我知道一共有三部分人，我的母亲负责生下孩子，其中有一部分人负责将孩子带走，并且给我母亲钱，另外一部分人则是把孩子送去做研究。”

苏瑞雪静静的听着少女讲着这个触目惊心的事实，沉默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握着她的手，表示鼓励和支持。

“我当时还小，母亲生下我之后，我就被负责人给带走了，后来送到了一个全部都是透明的房间开始做实验，他们每天在我身上打很多针，打完针之后，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静静的呆着，过了一天我身上的伤就全部好了。”

苏瑞雪知道，这就是凯瑟琳医生告诉她的，张琳身上的那个天赋。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奇迹，所以每天乐此不彼的在我身上做着研究，可是很快他们，发现我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了。”

张琳说到这里忍不住低下了头，拉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

少女的胳膊其实原本可以很白皙，可是手臂正中央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疤痕非常丑陋，看起来像是被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肉。

“他们当时取走了我一部分的肌肉组织，说是要拿去做研究，并且对我的心脏进行了提取，我当时直接晕死过去，估计是被他们判定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丢弃在酒吧。”

“你知道那个酒吧？”

苏瑞雪听着张琳非常淡定的口吻，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酒吧是专门用来处理失败品的，之前我曾经看见过很多和我一样，不小心因为做实验失败而死去的孩子都在那里，酒吧的老板好像也是产业链的一部分，不过那个叔叔对我很好，还经常给我糖吃。”

苏瑞雪不说话了，她想起那个惨死的酒吧老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后来醒来之后就看见了你，你让我察觉到安全感，所以我才愿意相信你。”

苏瑞雪点了点头，给了女孩一个拥抱，随后松开了她。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很严肃的回答我，你还愿意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吗？”

张琳立刻摇了摇头，“她只会责骂我，而且时常被人欺负，我更羡慕你，我可以成为一个和你一样的杀手吗？”

苏瑞雪复杂的看着这个孩子，沉默了片刻之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只是你要想清楚了，这条路是由你自己选择的，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台阶。”

张琳却毫无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病房里面出来之后，苏瑞雪直奔着张琳所提供的地方，发现那里居然有一大片工厂。

工厂里面似乎是仿制品有不少，上了岁数的中年阿姨在大声的讨论着，听起来十分的热闹。

当然也有一些看起来长得十分漂亮的姑娘，只是这些姑娘的脸上都露出了几次不耐烦的神色，苏瑞雪这次行动非常的保密，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悄悄的混了进去。

张琳临走的时候跟苏瑞雪说，她年龄这么少其实也不懂得什么道理，但是她有一个愿望。

她想问一下自己的母亲，如果有机会的话愿不愿意脱离那个环境。

可是苏瑞雪不可能让孩子亲自去冒险，所以决定替孩子完成这个愿望。

苏瑞雪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女孩子所描述的母亲的形象，因为他们二者长得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

这个有着一双碧蓝色眼睛的女人，带着些许苦瓜相，坐在流水线旁边，机械的处理着商品，表情看起来无神。

不仅如此，凭借着良好的视力，苏瑞雪发现女人的身上似乎还有着累累伤痕，看起来应该受了不少虐待。

为什么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跑呢？这里的环境一点都不好！

苏瑞雪百思不得其解。

车间似乎有一个中午饭时间，张琳的母亲张霞，在听到吃饭铃的钟声之后，从车间站了起来，活动了一